“不知,还请大小姐说清楚,我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管家虽是嘴硬,可他的眼睛却在四周张望着。
他在等沈家人来保他。
沈涅鸢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红唇扬起的弧度里透着几分的冷意。
“你身为管家,不仅不维护主子,还在外头嚼主子是非,若只是影响我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不过是被人说两句闲话,本小姐还受得起。”
王管家在她说这话时,脸色已变。
沈涅鸢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对她的性情多少是有点了解的,这显然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沈家嫡女虽是年纪尚小,却会如此顾大局,着实让在场的不少人深感意外。
“可你败坏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声誉,是整个沈家。”沈涅鸢故作叹气,又道,“牵扯到了沈家,我就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少年负手而立,晚风将他的衣摆扬起。
他听着沈涅鸢的话,勾起薄唇,漫不经心地问起,“刺史,王管家这罪,应当如何办?”
“按照律例,普通仆人诋毁主子,应当打六十大板,但王管家是沈家将门的人,下官不好办。”
沈涅鸢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为何不能办?”
“沈大小姐有所不知,将门府上的人,皆由将军管,一律按军法处置,下官不能越权。”
沈涅鸢听着,觉得好笑,这刺史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情况,还在她的面前耍小聪明。
合着这会儿,他还想卖一个面子给沈家人。
“若按军法,他应当如何?”拓跋公子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刺史俯了俯身,道,“应当打四十军棍。”
听着好似行军法会轻些,可实际上却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