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看见了一滴泪从她紧闭着眼里滴落，一路滑至少女精致的下颚。
心口忽然一震，他闷哼了一声，以拳抵在了唇边，不着痕迹地拭去了那抹血。
沈涅鸢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将嘴角的血抹去。
拓跋渊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也以为她没有看见。
可她就是听见了那一声闷哼，才望了过来，刚巧看到他将满是鲜血的手背于身后。
少女红了的双眼狠狠一缩，她抿着唇，无奈般地叹了口气。
罢了，这个时候她同这人置什么气。
“下次你再这么做，我再也不会理你。”
可一语成谶，她给自己找台阶的话，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某日成了真。
她吸了吸鼻子，上前想查看他的伤口，可没走两步，因着受伤了的膝盖一麻，竟是直直地往前倒。
拓跋渊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沈涅鸢心里还堵着气，不愿意同他亲近，挣扎了一下，又想起他身上带伤，唯恐弄疼了他，只好就此作罢，老老实实地被他这么抱着。
拓跋渊哪里不知道她这番心思，薄唇微微上扬，“你我两人眼下都伤了，就不要再同我置气了。”
他这般轻声细语，沈涅鸢本就心软，被他这么耐心地一哄，什么怨念都没了，蓄在眼眶里的泪啪嗒啪嗒地开始滴落。
“你不惹我生气不就没事了？”她哽咽地出声，甚是委屈。
拓跋渊的下颚抵在她的脑袋上，格外认真地同她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