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个刺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可即便这样,沈涅鸢仍旧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怒视着他的眼圈里红了半分,氤氲的水雾蓄在眸底深处。
“你把我骗走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明知故问,明明她心中有千万句话要问她,偏偏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
沈涅鸢一贯是个被骄纵坏了的小姑娘,时常对旁人红过脸,可冲着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回。
男人的勾结滚了滚,紧绷地发干,垂在身侧的大掌紧紧握成了拳。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甚至是不敢对上她固执又受伤的目光。
薄唇方启,一个字都还未来得及从喉间蹦出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就听到她说,“你想对我娘有所交代?我早就说过了,我不稀罕,我想我娘也不稀罕你这条人命。”
拓跋渊面无表情的俊脸阴沉着,剑眉也紧锁着,“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人活命总好过两个人共赴鸿蒙。”
“是么?”
小姑娘娇俏的面容冷了下来,可颤抖的嗓音却将她出卖得彻底。
情绪明明那么激动,却还是刻意忍了下来,还企图掩藏。
拓跋渊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沈涅鸢却将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别过脸,不想被他探究。
她闭了闭眼,拓跋渊望着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纤细且翘的睫毛在颤抖着。
沈涅鸢还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拓跋渊安静地在旁边等着,等着她稳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