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鸷的视线带着警告蹦了过来,沈涅鸢捏着被褥的手指一下子就蜷缩了起来。
她咬咬牙,死就死吧。
抬眼同他对视着,甚至还故意将眼睛瞪得比平日里更大了一些,她想在气势上压倒这人,“怎么了?侯爷为何这样看着本公主?本公主说错了么?”
拓跋渊的视线在她和一直握剑警惕着他的策延霆之间打量了片刻,突然他就懂了什么,嗤笑一声,语调极为的平静,“原来是这样。”
靠山在这,故而她愈发胆大妄为。
沈涅鸢还没有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情绪不明的声音再度淡淡地响起,“你以为区区一个护卫,能拦得住我?”
她看着这人从腰间取下了一柄扇子,瞳孔不由得放大。
拓跋渊想杀人?
“你若今晚死在本侯的手里,本侯会亲自想国主追封你誓死护主的荣耀。”他顿了顿,又是一声不屑的嗤笑,“也算是为策家光耀门楣了。”
策延霆眉头紧锁,握着冷剑的手背上青筋爆出,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涅鸢见拓跋渊打开扇子,欲转身面向策延霆,她心下一惊,慌忙地拉住了他的手,“你怎么还较真了?我适才是逗你”
“是么?”他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那柄扇子已经重新合上了。
沈涅鸢紧跟着抬眼示意策延霆退下。
策延霆的眉头皱得比适才还要紧,他挪了挪脚,朝着沈涅鸢拱手行礼后,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