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了?”他脸色阴沉。
沈涅鸢点了点头,“如今觉得嫁给喜欢我的人,才为上策。”
她想,这话一定会把江媗气疯。
江媗虽说沉稳,不容易被激怒,但只要一触及谢凛,她就一定会方寸大乱,届时,就是她出手对付江媗的好时机。
沈涅鸢觉得自己这计谋简直是完美,却不料她漏算了一点。
此时的拓跋渊究竟是受江媗控制,还是他自己的意愿。
面前的男人阴沉的嗤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何时教过你三心二意?”
属于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她屏着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又想受罚了是不是?”
拓跋渊很是严厉,以往教她习字时,她坐不住想跑,每每都会被他要挟一句,“你又想受罚了是不是?”
这人太知道如何拿捏住人的死穴。
好比她,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他不理自己。
有一回受罚,他就这么不理她整整三天,一直到她乖乖地捧着亲手习好的字帖送到他的面前,又万般卖乖,这受罚才算是结束了。
如今沈涅鸢倒是觉得不理她,她倒是落个清静,可偏偏这人中了蛊毒,宫尘说要她不断刺激这人,最好是让他怒火攻心,吐出蛊引。
她只要摇摇头,说上一句不走心的,“我错了。”
“错了?”拓跋渊嗤笑一声,“你愈发会糊弄我了。”
捏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在收紧,沈涅鸢吃痛地抬手拍打着他的手,“放开我!”
明日她还要见人,下巴被他捏红了的话,也不知扑多少的胭脂水粉能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