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衣袖中,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红印。
这笔账,她不向江媗讨回本,决不罢休!
拓跋渊心口被这一声狠狠地震了一下,扣在她手腕的力道一下子就松开了。
沈涅鸢从他的掌控中挣脱了出来,连连后退,摸着自己的耳垂,有明显的牙印。
见他蹙眉起身,沈涅鸢惊恐地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瞳眸睁得很大,莹莹烛火里映着这个人的模样。
“你冷静点。”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桌上,抬起另一只手拭去嘴角的那一抹血迹,平日里温和的五官此时染上了某种道不明的危险情绪,英俊的脸庞也铺上一层致命的暗芒,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隐隐约约。
“那个为了权势漠视你性命的男人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以至于飞蛾扑火,明知是死路,依旧跑来西蜀。
她不是最讨厌这里的么!
在东隋时,这个丫头明明都同他约好了的!
不守诺言,原来是为了那个人么?
他眉眼阴沉,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按捺不下的愠怒,紧绷而冷厉。
落在沈涅鸢身上的视线蓄着浓稠的轻视,还有一缕复杂的情绪。
沈涅鸢愣了半响,心头升起惴惴不安。
他话里所指的人是谁,在明显不过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拓跋渊不会知道,但那个在暗处操控着他的人知道。
江媗!
是了,谢凛想要得到江家的助力,未必不会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