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过一瞬,她便笑着收了回去。
她心宽,不同病人计较什么。
少女这般想着,娇俏的面容上笑意灿烂。
拓跋渊半眯起狭长的眼眸,盯着面前这个笑得愈发高兴的丫头,他缓了半响,才沉沉地开口,“谢凛狼子野心,并非良人,等你及笄时,我自会帮你挑一个。”
“……什么?”
沈涅鸢呼吸窒了窒。
她以为是自己及笄礼那日胡闹,才彻底惹恼了他,他起了要扔下她这个包袱的心思。
原来不是,其实这人心里头一直盘算着这事。
少女好看的眉眼里划过半是受伤半是倔强,有那么一瞬,拓跋渊觉得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往后你离谢凛远点。”他眉头微蹙,垂眸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格外的不耐烦,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沈涅鸢太过乖巧,他心中不甚欢喜这丫头的这种变化,可当她不听话了,他又烦闷不已。
“凛王想谋反,这我知道啊。”沈涅鸢坦然地道,她故意想激一激这人,“有野心不好么?你不是和他一样?”
既然当她是包袱,又何必假惺惺地管她。
刚煮好的茶水滚烫,拓跋渊握着那盏茶,修长的手指逐渐收紧着力道。
“他不会成的。”这人的嗓音很是寡淡,“因为我不让。”
是,因为他不让,所以谢凛前世很是倒霉,不折手断登上王位,一月未足,拓跋渊挥军西下,连城门都给他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