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对蛊会起适得其反的效果,宫尘断然不会拿少君冒险。
“……那万一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会为了救我,反抗江媗的控制呢?”
沈涅鸢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反抗?
那得是在他心里占据了多大位置的人,才会让他不惜一命相搏。
沈涅鸢想起了一个人,轻骑红妆,耀眼夺目。
她轻叹一息,“那个人不会是我,你找错了人。”
宫尘蹙着双目,不解地看着沈涅鸢。
“中蛊者想要摆脱下蛊者的控制,唯一的方法就是听从内心,若你都不能唤醒他,那恐怕这世上没有人能帮他了。”
宫尘抿了一口茶,见她神情恹恹,又道,“你忘记我说的了,他是因为你,才故意中蛊的。”
原因不知为何,但总归是是因她而起的。
南院门前,清风吹拂起柳树的树梢,空气里飘着的柳絮如雪一般。
沈涅鸢靠在红墙上,手里缠绕着缰绳,高过她脑袋的骏马冲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埋头吃着草。
不少人进进出出南院的大门,瞧见了她,皆是又惊又奇。
她一抬头对上这些人探究般的视线,这些人又纷纷转头窃窃私语了起来。
若不是宫尘说的,要她时时刻刻去粘住拓跋渊,激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感情,破解蛊毒,她才不会站在这里,受注目礼。
在她第八十八次叹气的时候,终于有人同她搭话了。
“六皇妹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