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下,谢凛站在案桌前,双手撑在上头,手背青筋爆出,阴郁的脸上双目赤红,时不时地在发抖,脸色苍白可怖。
江媗倒吸了一口气,被他这个模样吓得不轻,绣花鞋越过地上破碎的瓷片,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一手搭在了他的命脉上。
这……分明是中蛊的迹象!
她吃了一惊,不成想在这行宫里居然还有人和她一样,也会下蛊。
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她直觉是那位六公主。
“近日你见过六公主了?”
谢凛摇摇头,抬眸阴恻恻地盯着她看,反问道,“你觉得和她有关?”
“六公主神通广大,连预见都会,区区下蛊,又怎么能难倒她。”江媗冷清地开口,笑容嘲讽。
谢凛沉眸思索了片刻,再度摇头,“不会是她。”
“你就这么信她?”江媗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我先帮你解了蛊毒。”
她的食指抵在谢凛的命脉上,将用内力逼出蛊虫,却发现怎么也探寻不到蛊虫。
谢凛分明就是中了蛊毒的迹象,可在他的体内却找不到蛊虫,江媗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急得额前密布着汗水。
她细问之下得知谢凛身子开始不适的那日,正是她在拓跋渊身上下了蛊引的时候。
曾祖父的手札中曾记过一桩事,他帮人夺舍了命格,命格却与原主人并未完全割离,此后,抢夺命格的人与原主人同生共死。
她明明是对拓跋渊下蛊,谢凛的身上却有了相同的症状。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