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居然也不追上来?”
沈涅鸢气得锤床。
“本公主可是救了他一命的!”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颇有几分的骄傲口吻。
毕竟,总是这人救她于水火之中,难得她能救这人几回。
小胡嬷嬷在旁听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一句甚是纳闷的话,“公主你不是说是为了救老奴么?”
“……”
月色已如玉,清光笼罩着偌大的行宫。
男子颀长玉立的身影被身后的灯笼拉长。
“侯爷交代的事情,奴婢已经办妥了,那我额头的疤……”
一个小宫女走到拓跋渊的身旁,她唯唯诺诺地抬起头,那道可怖的疤痕在黑夜中着实吓人。
“你明日去找宫尘。”他俊朗的眉眼很是淡漠。
宫女欢喜地俯了俯身,悄然离去。
夜风吹动树梢,哗哗作响,他的衣袍随风而飘起,矜贵的深处透着不近人情的清疏。
宫尘无奈的声音响起,“少君不过是想佐证沈家丫头的心里将你看得有多重,方法千千万,何必非要搞这一出?万一她真的引火上身,到时候头疼费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那丫头年纪尚小时,倒是重情重义,如今愈发大了,反倒有些往白眼狼的趋势去。
万一她听了那小宫女的告密,并不把拓跋渊的性命放在心上,那少君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