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不能处处护着?
这话里话外,全然是他同六公主是一条线上的,而他们却成了要害这个臭丫头的恶毒皇亲。
沈涅鸢掂了掂脚尖,想越过拓跋渊的肩头,看一看国后的脸色,却只瞧见了这人英俊的侧脸。
他这护短地未免也太嚣张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渊会为了她,当面冲撞了国后。
沈涅鸢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意外,她抿唇蹙眉,这人怎么变了?
遥想前世,这人总是要她处处忍让,尤其是国后,更是不要得罪。
这会儿站出来挑衅国后的的人,却是他自己。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困惑探究的目光,拓跋渊侧目垂首看向她,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涅鸢愣了愣,随即淡笑着摇了摇头,但她在低下头的那一瞬,眸色有些黯淡。
国后被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在西蜀还从未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气急败坏,神色肃然,嗓音也变得愈发尖锐了起来。
“既然千户侯自己承认是你给了六公主毒药,毒害了镇国公,那也就没有什么可深究的了。”她大手一挥,“来人,将千户侯和六公主押走!”
国后有自己的亲卫队,她的号令一下,屋内涌入不少持刀的将士。
为首的将士二话不说,朝着沈涅鸢走了过去,嘴里冷漠地说着,“得罪了,六公主。”
有森然的亮光闪了沈涅鸢的双眸,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往拓跋渊身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