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一听这话,掉下来的眼泪愈发汹涌,一滴滴滚烫的热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她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拓跋渊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这一世,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各自安好,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连累了他。
拓跋渊心口一震,握着沈涅鸢的手紧了紧。
在他的记忆里,沈涅鸢上一次哭得这么惨兮兮,还是年幼时她娘亲亡故的时候。
男子低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适才同你说笑的,我这病自幼就有了,与你无关。”
沈涅鸢怔怔地抬头,她看着拓跋渊那张苍白的俊脸,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为什么要说谎?
拓跋渊瞥了眼宫尘,眸中警告之意颇重。
宫尘慌不迭时,连忙对着沈涅鸢说道,“平日里看你对他没心没肺的,我实在看不过去,这才试了试你。”
“很好玩么?”沈涅鸢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拓跋渊看着她背对着自己抬手,那动作明显是在擦眼泪,他幽深的眼眸重重一缩,半是心疼半是无奈,抬眸责怪地剐了一眼宫尘。
“我不奉陪了!”
沈涅鸢声音闷闷地,堵着气,丢下这话,便跑回了屋里。
院中绿柳成排,枝条婀娜,微风起时,飞絮漫天。
沈涅鸢站在半掩的窗户后面,看着宫尘将拓跋渊扶起。
她秀眉微拧,神色凝重。
自小起,她终日跟在拓跋渊的身边,日夜不分,形影不离,恨不得从沈家搬去阁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