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伶牙俐齿收回去!莫要狡辩!”西蜀国主已经是勃然大怒了,“你老实交代,寡人念你是初犯,可以从轻发落。”
沈涅鸢一贯聪明,在这个时候最忌火上添油,可她此时却浑然不知危险,竟是看向扶额叹气的太后,“皇祖奶奶你也是这样看我的?”
国后见太后连一眼都没有看沈涅鸢,便是道,“六公主,你不要扯乱七八糟的事情,快些交代,若是等你父王查出来,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沈涅鸢抬眸看了国后,国后对上她那双眼睛,心中一震。
那双明眸沉稳,冷静,全然不见害怕和紧张,这完全是在国后的预料之外。
这个丫头,究竟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父王究竟想要我说什么?”
国主瞪了她一眼,甩袖背过身去,看着国后,沉声道,“告诉她!”
国后俯了俯身,踱步至沈涅鸢的面前,垂眸看着自己的纤细又长的指甲,轻幽地开腔。
“那日在祈天台上,四公主一直好好地,直到你站在她的身后,当日出事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为了逃脱嫌疑,对自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国后说到这里,轻蔑地看着她,冷呵了一声,“我们这位六公主的心有多狠,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对自己下手,也算不上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六公主不仅有负于千户侯,还毫无悔意,这事传遍了整个西蜀。
沈涅鸢侧目,看着国后的那双白净的手轻拍在自己的肩膀上,耳边传来仅够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