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错,但就是不改!
屋内静默了片刻。
国主等了他一会,也没有见他要离开避嫌的意思,有些不悦地蹙眉,可拓跋渊是他的重臣,如今这厮又尚未归心于西蜀,国主这是说不得训不得。
他说不出赶人的话,倒叫拓跋渊说了。
“国主放心,本侯照顾六公主甚有经验。”
您老人家不是来看她么?如今看也看了,可以走了。
西蜀国主从拓跋渊的话里听出了这暗示。
他不悦地蹙了蹙眉头,转身走到床榻前,拓跋渊跟在国主的身后,他身形高大,刚好遮住了大半的烛光。
国主看的不算清楚,但还是看到了沈涅鸢微红的脸颊。
“她为何双面通红?”
西蜀国主想起适才在四公主那里时,陈御医说若是发热,身体会恶化。
他眉头深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发热是会传人的。
如今在他的眼里,视沈涅鸢为不祥,自然不会同她亲近,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保不住沈涅鸢的这条命,会留不住拓跋渊,仅此而已。
拓跋渊不动声色地看着西蜀国主厌恶地后退,嗓音极淡地道,“本侯刚喂公主吃下药,应当是药效起作用了。”
“那你便好好照顾她。”
西蜀国主踱步至桌前,眉心沉了沉,忽然道,“不用管外头的闲言碎语,等六儿及笄,寡人就将她许给你。”
“多谢国主成全。”
拓跋渊掀开衣袍下摆,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看得出这西蜀国主给的这个承诺甚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