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国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抬脚要走,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这是……”
那本被拓跋渊扔在地上的话本正踩在西蜀国主的脚下,封面上大咧咧的写着:驸马不下榻。
豪放奔腾的字迹在某方面代表了这话本里头不可言喻的内容。
拓跋渊也是刚刚看清这话本的书名,他气息沉了一些,太阳穴的经脉隐隐跳动着。
这个丫头终日捧着看得爱不释手的话本,竟是那种玩意。
“千户侯你这是……”西蜀国主蹙眉看了他一会。
拓跋渊正要解释,才长了口,话还没说出来,就见西蜀国主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是说道,“寡人明白,寡人理解的。”
“国主这话本……”
“不必解释。”西蜀国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道,“六儿生性凉薄,但你放心,寡人不会让她负了你的。”
“……”拓跋渊半垂下的眼眸幽深如墨,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浮出几分受伤和被感动了的神情,“本侯愿为西蜀大业出生入死。”
沈涅鸢,“……”
她怎么觉得自己成了西蜀国主的筹码,被他卖给了拓跋渊?
“对了。”西蜀国主走至门前,突然转身,“寡人那里有好些个珍品,都是禁书,外头可买不到,你若是想要,只管问寡人要。”
“多谢国主。”拓跋渊俯身,眼角瞥了床榻一眼,咬牙切齿地道。
门被打开,又重新关上。
沈涅鸢听见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自门口走到了她的床榻前。
沈涅鸢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拓跋渊淡淡地开腔,“没有其他人了,你不用再装睡了。”
她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约莫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愈发觉得这床榻被褥舒适得很,迷迷糊糊地要睡了过去,突然听到翻书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瞪着那个坐在案桌的烛光下翻着话本的人。
“公主殿下醒了?”
沈涅鸢蹙眉,没有说话。
拓跋渊似笑非笑地挑眉,朝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书,道,“我的公主殿下,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书啊。”
“……”
沈涅鸢干笑了几声,这才开口辩解道,“看书嘛,阳春白雪有阳春白雪的优处,这……不堪入流的也有它存在的价值,怎么能有优劣之分呢!”
“那你同我说说,你都从这上头学了什么?”拓跋渊根本就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他的薄唇勾着些笑,落在沈涅鸢身上的视线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机敏如她,沈涅鸢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打算用在什么人身上?”男子周身散发着森森晦暗的气息隐匿地不是很明显,俊脸上的温柔有些疏淡。
“你的新目标是谁?”
一连三问,倒是一下子把沈涅鸢给问懵了。
“你想的有些多。”
她就是看看上辈子没有体会到的快乐究竟是什么样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