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下逐客令了。
“国主下令,让我照料你。”拓跋渊的声音暗哑地不像话。
沈涅鸢怔了怔,低头哦了一声。
原来是国主的命令,她还以为是这人不放心她,才同她共处一室呢。
她起身,淡淡地道,“那你自便吧。”
拓跋渊看着沈涅鸢趴在床榻上,从床底下翻出几本话本来,左挑右选的拿起一本,其余的话本皆是被她重新塞回了床底。
她只要一看话本,就没个时辰观念。
蜡烛将尽的时候,拓跋渊换了一根新的蜡烛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只有轻微翻动书籍的声响。
拓跋渊坐在案桌前,腰板挺直,一动也不动。
沈涅鸢看到兴起时,欢喜地将书抱在怀中,偷偷笑着,一抬眼就看见了这人高大的背影。
她眉心一沉,有些扫兴地收起笑意,复又低头看着话本。
当第二根蜡烛快要燃尽的时候,沈涅鸢手头上的这话本已经看得只剩下五六页就能看完了。
她看得正在兴头上,突然一只大掌从天而降,一把抢走了她的话本。
沈涅鸢恼怒地瞪着站在床榻前地拓跋渊,眉头深皱。
她还未说话,就见这人淡淡地开口,“夜深了,睡觉。”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
她只穿了内衬的白色亵衣裤,心底虽然清楚这人并不会拿她如何,但她还是装腔作势地拉起被褥罩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