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六公主尚未归来,故而没有人拿江氏当家的话当一回事,可不代表国主没有记在心里。
现在回想起来,西蜀国主眉头蹙地愈发地紧。
知子莫如母,太后瞥了他阴沉的脸色,就知晓他现在心中是如何想的。
“四公主的身子一向不错,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国后深深地叹了一息,如是说道。
她每说一句话,国主的脸色就阴一层。
这些日子,宫人们私下讨论着六公主和四公主暗中较劲的谣言,国主也是听过几回的。
他把祈天之事交给四公主,除了她的辈分在之外,也是想要压制沈涅鸢。
她两回与大公主青梧争斗,皆是赢了,若是不压制她,恐怕她会成为第二个青梧。
这是国主最不想看到的。
国主想要削薄国后一脉地势力,所以要压制青梧。
但他更想要彻底收下拓跋渊为己用,故而他动不得沈涅鸢,既然动不得,那便只能压压她的威风。
太后将国主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眸底掠过一层寒意。
她到底是上一届宫斗的胜者,国后如今玩的这把戏,她不仅见过,并且自己还使过。
“近日六丫头尽得风头,哀家看她连树敌了都不自知。”太后眉头深皱,一副对沈涅鸢很不满意的样子,“哀家训斥她这么多,她但凡听进去半句,也不会在台上晕倒这么丢人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