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尘认真地上下打量着沈涅鸢,眼眸半眯,“你也不像是想服软的样子,倒像是让我去传话。”
但凡是拓跋渊的人,都会把她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禀报给他。
这沈涅鸢这会儿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得很苦恼害怕的模样,想让拓跋渊得知后心软。
无论是他想对付的是沈涅鸢,还是想对策延霆出手,都得放一马。
这就是沈涅鸢的打算。
“你别胡说,我没有。”
心思被揭穿,沈涅鸢尴尬地别过脸去。
宫尘还是将此事禀报给了拓跋渊,末了,他又道,“这是她设计让我来传的话。”
“你倒是将她出卖的明明白白。”修长的手指卷起密宗,拓跋渊眉目波澜不惊。
他挑眉沉沉地看着面前这人,低沉的凉意里透着些许的凉意,又道,“出卖她,也是她安排的?”
宫尘一愣,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她还说了什么?”拓跋渊面无表情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愈发显得阴沉。
重生一世,她做了两世人,倒是有些长进了,居然敢算计他了!
宫尘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道,“她说,好奇你对她能忍耐到哪一步。”
与其说是好奇,其实倒不如说是她在逼他对自己不耐烦。
厌烦了,他也就放手了。
这才是沈涅鸢真正的计划。
她想跑!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逼着有主导权的人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