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竟是叫她这般不爱看书的人,也能看的如此废寝忘食。
沈涅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初晓,屋内已经有了点光亮。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抬眼瞥见那个坐在她床沿正背对着她的身影,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人竟是在与她同枕同眠了一整夜!
“醒了?”
男子低醇暗哑的声音随着翻书的声音响起。
沈涅鸢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那话本子,可拓跋渊身形比她快,在她出手之时,已经将话本子举高。
她从拓跋渊的身后扑了上去,一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一手伸得甚高,可她的手臂便是伸得再高,也比不上拓跋渊的手臂长。
在她懊恼之际,拓跋渊似笑非笑的嗓音低低地响起,“你居然爱看这种东西。”
“……这有什么?”
既然被发现了,沈涅鸢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她的枕头底下又翻出了几本。
什么霸道侯爷的替身夫人,天降竹马相公瞎眼之不识青梅,太后的面首火葬追妻之路。
拓跋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你这都是从哪翻到的?”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沈涅鸢随便捡了一本丢给了他,“你这么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借你几本看看。”
拓跋渊垂眸看着那几本书,页脚都有些折角了,显然是她看了好多遍。
“改日我让人再寻几本给你。”
“……你说真的?”
沈涅鸢面上一喜,这些话本子还都是她从东隋带过来的,有好些都已经被她翻烂了。
拓跋渊微微颔首,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沈涅鸢又连忙起身,道,“对了,你还没有说你究竟丢了什么宝贝,我好帮你找啊。”
“她啊……”拓跋渊转头,目光沉沉地落在了沈涅鸢的身上,薄唇勾了勾,淡笑道,“你自己猜猜。”
沈涅鸢朝着他离去的身影哼了几声,“居然连我都瞒着,等我打听出来找到了,一定私吞,才不会给你。”
是以如此,沈涅鸢头一次催着胡嬷嬷去把宫尘大夫找来给她把脉。
宫尘给她号脉的时候,她屏退了众人,连木兮都没有留下。
她咬了一口盘子上的松糕,含糊不清地问着,“你是拓跋渊的近臣,一定知道他丢了宝贝了吧?”
宫尘闻言一愣,甚是纳闷地摇了摇头。
“你少骗我了,快同我说说,他丢的究竟是什么!”
沈涅鸢突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气道,“难道是他的令牌之类的?能号令三军的那种?”
“……并没有这种东西。”
今日一早,拓跋渊就去了太医院寻他。
宫尘还以为什么急事要他去办,结果是帮沈涅鸢寻几本话本子。
他这会儿又听着沈涅鸢的这话,觉着她话本子看得委实有些多了。
令牌这种东西,好是好,可太容易被仿制,故而他们从不用令牌。
象征拓跋渊身份的东西,其实只有那块玄龙玉佩。
那东西早就给了沈涅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