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叩了几声,拓跋渊起身去开门,一个全新的枕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宫尘打着哈欠,甚是困倦地道,“你要的药枕做好了。”
“在这里等着。”
拓跋渊顺手将手里的枕头丢给了他,拿着药枕走了进去。
宫尘在外头候了一会,拓跋渊才从里头出来。
“可查出来了?”
拓跋渊面无表情地负手在后,立在屋前,冷清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平日里温和的轮廓此时散发着令人胆颤畏惧的愠怒。
“她中的是西蜀皇室的秘毒,好在发现及时,她中毒尚浅。”宫尘皱着眉头,又道,“我今日帮她放血,已经将毒素清除,只要她日日睡那药枕,身体自然能恢复。”
沈涅鸢发热,不是因为做噩梦受惊,也不是因为她所以为的受了风寒,是中毒所至。
好在发现及时。
宫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此事要瞒着她?她现在一个人在宫里,理应告知她,让她有所防范才是。”
“想谋害她的人,我自会收拾干净,何必让她担忧多虑,不过是多此一举。”
这张俊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嗓音极淡,透着几分阴鸷的怒意。
“我看我得跟她去一趟宫里,找出下毒之人是怎么下手的。”
这下毒的人甚是有耐心,让毒素在沈涅鸢的体内长年累月的积着,宫里的那些太医把不出脉,只会说她是身体太弱所至,开的药单也不过是补身体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