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你别误会了,我其实心里甚是佩服你。”
她那张娇俏的脸蛋往后仰,刚好能够看见拓跋渊的这张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俊脸。
沈涅鸢如是道,“你说我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想不出你这些损招呢?看来我在你身上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一时间竟是听不出她这话究竟是贬是夸。
那双湛湛黑眸慢慢的眯起,沉静地盯着她,薄唇勾了勾,噙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你果然在偷师。”
将柔软的枕头竖起,沈涅鸢舒适地倚靠在上头,“我正当光明的学啊。”
偷这个字,太不恰当了,谁能在这人身上占到便宜。
她的长发半干半湿,好在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拓跋渊同她聊天的功夫,她的长发已经干了。
她靠在枕头上,困倦得很,眼皮耷拉着,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
拓跋渊的声音很轻,轻到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
他低声问着,“你想甩开我么?”
沈涅鸢甚是诚实地微微颔首,她甚至连半点犹豫都没有。
那张瞧不出神色的俊脸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忽明忽暗,低醇暗哑的声调里带出徐徐的低笑,“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劝你还是换个更实际点的目标。”
沈涅鸢阖着双眸,显然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约莫是坐靠在床榻上睡着不舒服,她小脸皱起,滑到床榻上,卷着被褥,翻身背对着他。
拓跋渊说了什么,她约莫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那柔软的枕头在床头东倒西歪,他伸手碰了碰,湿润的触感让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