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有些担忧地提醒他道,“你不要轻敌,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你觉得,是他好对付,还是我更好对付?”他眸色深了深,把玩着她的长发。
沈涅鸢蹙眉,不甚乐意地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拉回了自己的那一缕长发,“你更让我头疼些。”
难道不是他更好应付敷衍么?
她瞒着的那些秘密,即便他察觉了,也故作不知,还配合着她打秋风。
拓跋渊有些不满她的回答,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哪一次闯祸,不是我跟在你后头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小给我添了多少麻烦,我何曾嫌弃过你?你竟还觉得我让你头疼了?”
沈涅鸢撇撇嘴,拍开他的手,整个人往被褥里缩了缩,整张脑袋就藏在了里头,闷闷的声音自被褥里传来,“扎完针我困了,我得再睡会。”
拓跋渊低笑着挑了一下眉,直起身子,在床沿坐了将近半柱香的时辰,直到听到这丫头呼吸声渐沉,这才抬手将罩在她脑袋上的被褥拉下。
等到阿福来请他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拓跋渊迈着床腿,走出了屋子,阿福随即上前道,“谢凛的人在府外叫嚣着,周围有不少百姓围观,这可怎么办?”
“他愿意守在府外,就守着,本侯正巧少了个守门的人。”
谢凛在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沈涅鸢出来,便是即刻让陪同沈涅鸢一道来的公公回宫去禀报此事。
可国主听了此事,甚是满意地点头大笑,“拓跋渊这小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寡人看不出两天,就要给锦文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