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地龙已经烧尽,还未添上新的,沈涅鸢冷不禁地蜷曲着身子,哆嗦了起来,埋怨地抬眸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做什么?”
说罢,她伸手就要去抢被褥。
拓跋渊却是将被褥扔在了地上,冷声问道,“你清醒了没有?”
屋外传来阿福大声嚷嚷的声音,“王爷,你不能进去!”
沈涅鸢闻言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拧着秀眉,看向自外头推开的房门,谢凛大步跨了进来。
忽然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罩在了她的脑袋上,她伸出手将那东西拉下,定眼一瞧,认出了这是拓跋渊的那件玄色大氅。
拓跋渊将幔帘放下,低声道,“待在里头。”
适才对她还有些凶狠,这会儿她听着这人同谢凛说话,有了比较,才觉得适才这人对自己已很是温和了。
“王爷明知道公主在此,依旧大不敬地闯入,是你眼中没有皇权,还是心里存了别的心思?”
谢凛如今虽为西蜀国主的左右手,可国主忌惮他,绝不会让他再靠近皇权忠心,除非他同公主传出点什么来,否则绝不会将公主嫁给他。
坐在床榻上的沈涅鸢将罩在身上的玄色大氅拉得紧了一些,谢凛闯了进来忘记关门了,此时北风大起,灌入屋内,吹动着幔帘。
所幸拓跋渊将幔帘的下方都压进了床褥之下。
这北风刮得有些大,她下意识地望里头躲了躲,想避开寒风。
“锦文,你出来,本王带你回宫。”
谢凛没有搭理拓跋渊,他往前一步,紧跟着沈涅鸢看见拓跋渊的身影挡在了床榻之前。
隔着幔帘,她只能看到拓跋渊模糊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