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这才懒懒地起身,抬步跟上了国主。
“且慢。”
沈涅鸢想装作看不见,无奈自己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飘着他捂在腹部的手被鲜血染红。
“此药止血甚好,千户侯带回去用吧。”
拓跋渊低眸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玉瓶子,挑了挑眉,道,“公主有心了,不过这等小伤用不着这药,公主还是收回去吧。”
他将沈涅鸢捧着白玉瓶子的手推开,瞧了一眼沈涅鸢恼怒地瞪着自己的小脸,低低的笑开,“公主若是担心本侯,不如明日来我府上拜访。”
“侯爷说笑了,本公主不比大皇姐身上有官职,无法出入皇宫。”
言则,让她登门,想都别想。
沈涅鸢正得意朝拓跋渊吐了吐舌头,却听见站在门口的西蜀国主道,“锦文,寡人特许你可自由出入皇宫。”
“……”沈涅鸢皱着眉头看向他,“父王,这样不合规矩吧?”
她眼角瞥见拓跋渊得逞的浅笑,又对着西蜀国主道,“适才大皇姐还说我没有规矩,若是父王为我破例,我恐怕有损和大皇姐的感情,我若想出宫,自会用功绩傍身,不用父王为我操心了。”
“凡事总有特例。”西蜀国主指着她,道,“锦文,你就是西蜀的特例。”
沈涅鸢愣了愣,这西蜀国主竟是会这样优待她。
这样的好事,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