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木兮说话,她便又道,“罢了罢了,反正是在拓跋渊的手里,没什么危险的。”
沈涅鸢颇为惆怅地叹口气,对着木兮招了招手。
木兮上前,听到她问,“你说,用什么办法能让拓跋渊离开西蜀?”
谢凛前世是死在拓跋渊的手里的,对他而言,拓跋渊是最大的威胁。
之前在东隋,他尚且有所顾虑,如今是在他的地盘上,恐怕他早已部署好了一切,定会对拓跋渊赶尽杀绝。
“公主,您方才的气话,都只是为了问我这一句吧?”
木兮说话向来是一针见血。
沈涅鸢虽说不算是个尤为稳重的性子,可她从不会这样去想少君,想来她之前的长篇大论,皆是为了问这事。
木兮在沈涅鸢略微诧异的视线里,又道,“让他离开西蜀,我以为你最是清楚如何做。”
“如何做?”沈涅鸢倒是困惑了。
木兮不紧不慢地吐出字眼,“你走,他便走了。”
作为下属,所有跟随他的暗卫都清楚,拓跋渊是为了她才来西蜀的。
沈涅鸢离开,他自然也不会在此久留。
“先前来西蜀,可以说是形势所迫,如今拓跋公子来了,你想走就能走,还有什么顾虑?”
摇曳的烛光下,坐在床榻上的少女蜷曲着双腿,精致的下颚抵在了膝盖上,垂下的眼眸里有点点的茫然沉浮着,“我在这里有心结,不解开的话,心中浊气难消。”
木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公主想做什么,尽管交代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