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觉得自己都快气疯了。
木兮默默地听她将事情说给自己听,眉头皱皱。
沈涅鸢发这么大的火,她还以为是因为少君赌气说她是傀儡,能为他所用。
可她没有想到沈涅鸢在乎的是自己居然不是拓跋渊唯一考虑的人选。
“他倒是把青梧的性子还摸得一清二楚,不选她的原因定然是青梧不似我这么听他话!”
沈涅鸢双手叉在腰间,在屋内气得团团转,嘴里还念念不休着。
“像我这么听之任之的傀儡,他还嫌弃我?”她凉凉地哼了一声,又道,“亏得他说得出口。”
木兮蹙眉,若是沈涅鸢没有阐述事情错误的话,少君应当没有说嫌弃选她做傀儡吧?
“公主,这又是从何得知的?”
沈涅鸢终于在案桌前坐下,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一口饮下,将茶杯重重地搁置在了桌上,这才道,“他就是那个意思!不然为什么还会考虑青梧,而不是独独只考虑了让我被他利用?”
“……少君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您最为合适他么?”
沈涅鸢凉凉地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上虽然满是怒气,但眉目间隐约难能看出几分委屈来。
“木兮,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他就是那个意思!你没看到他那个表情,就是嫌弃!”
将事情往坏处去想,是痴恋女子的通病。
木兮本着为少君好的想法,不让沈涅鸢再在这上头钻牛角尖,便是问道,“公主进了侯爷府,可瞧见阿霏了?”
闻言,沈涅鸢一愣,而后抬手拍了一下额头,“我怎么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