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
那是个多大的罪责?
即便是这些人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是在皇帝真的问出来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人敢承认。
他们不仅不敢承认,还得乖乖地跪下,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来,请陛下“降罪”。
皇帝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自然对后面的事情已经有了大概的构想。
因此,在看这这群硬生生跪了一刻钟之后,他才摆摆手,说道:“朕自然清楚储位爱卿并无此意,都别跪了,站起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立储的事情。”
这群大臣还没来得及缓一缓自己跪久了有些僵硬的膝盖,便又听到这个着实令自己心梗的话题,有几个差点又膝盖一软跪下去,好悬站稳了,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骆鸣岐见这群人都跟哑炮一样,跟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根本就不谦虚,冲皇帝躬身行了一礼之后,道:“既然如此,女儿便等着立储的诏书了。”
皇帝说道:“今日你与国师都累了,且退下等着吧。”
“是。”骆鸣岐在应了一声之后,拽着看起来还想要留下看热闹的国师,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国师被拽出正殿好久,眼看着快到骆鸣岐居住的昭华殿了,才忍不住出声:“哎!哎,你等着,你就这么离开啦?把这些烂摊子全都留给你的父皇,什么都不管了?”
骆鸣岐一脸无语地将国师松开,用看弱智的表情看着国师。
很快,国师就憋不住了:“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现在不留下是因为不想让这些朝臣快速掌握攻歼你的办法,对吧?”
“知道你还问。”骆鸣岐马上就扯住国师,打算把对方原样送回到国师塔里去。
今天她去逮捕这个国师的时候,国师也是一边“哎哎”叫唤,一边兴致勃勃地被骆鸣岐拉上了朝堂。
整个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无赖,跟骆鸣岐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简直就判若两人。
骆鸣岐算是知道了,国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吃瓜人,真是不知道平时他是怎么能管住自己呆在国师塔里的。
国师见骆鸣岐真的没有跟自己多说几句话的意思,终于憋不住了,说道:“我不相信你现在会乖乖听话地回去,告诉我,你把我送走之后要去什么?或者你直接带我去凑凑热闹呗?反正我被你叫起来了,回去也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骆鸣岐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再跟对方磨叽,扯住对方弯弯绕绕地转,最后转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这……”国师刚开口,就被骆鸣岐捂住了嘴。
骆鸣岐掀开面前这面墙上的一块砖,给国师往里面示意了一下。
国师往里一看,瞬间了然。
这里竟然是一个可以直接看到朝堂上情况的地方,不仅很偏僻,而且视野极佳?
虽然国师有一肚子话想要问,但是很显然这个地方不是个可以问话的地方,侍卫虽然没有在此处驻守,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巡逻早这里来,因此国师虽然很有疑问,却不得不暂时憋下去了。
他们离开朝堂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等两人再看的时候,却发现目前朝堂上的情况,自己确实似乎看不懂了。
不是说大家都说一些什么高深莫测的话,而是无论是左相右相或者清流一脉,在这个时候,全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德顺有条不紊地宣布让礼部选择吉时、让工部开始建造公主府,还有让吏部开始准备官员花名册,等着骆鸣岐选择。
总之,皇帝登基这么些年,就没有见过怎么安静的朝堂氛围。
骆鸣岐和国师看了一会儿之后,等到都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时候,皇帝终于宣布退朝了。
两人同时精神一振。
待皇帝从龙椅上下来,转到殿后的时候,本来安静不已的朝堂,忽然喧闹了起来。
骆鸣岐的情绪也轻松了不少,跟国师两个人挤在一块砖大小的缺口处,开始讨论目前的情况。
“目前看来,除了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之外,其他四部的尚书分别各自从属左相和右相,这两个势力倒是旗鼓相当。”骆鸣岐在看到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都看向右相,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看向左相,剩下两位尚书默默地凑到一起,开始切切私语的样子,轻声说道。
“或许吧。”国师又看了几眼,然后揪了揪骆鸣岐的衣服,指着一位皇子的方向,说道:“你看你看,礼部尚书怎么往二皇子的方向过去了?他们在说什么?你要听吗?”
“当然要听,这位礼部尚书估计对你早就积怨已久,估计说的话也没几句好话,我很好奇,这位能说出什么话来。”骆鸣岐见国师已经掐了诀,索性在对方鄙视的视线中,将自己的口诀融入其中,完美地将一个吝啬使用自身灵力的末法时代能省则省的可怜天师求生守则展示出来。
骆鸣岐已经跟皇帝通过气了,自然知道这位二皇子殿下,是一个绝对的皇储热门人选,很多清流派的臣子也对他很有好感,可惜忽然被骆鸣岐截了胡,很多臣子都害怕二皇子会直接受到影响。
礼部尚书便是打着这样,打着安慰的算牌,想要从二皇子口中套出一些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