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民没想到姜雨笙不仅这么难搞,竟然还不顾形象的说起粗话来了,这都城的贵人就是这幅模样的,这和田埂里的泼妇有何区别?
“阿全。”姜雨笙再次开口,“你盯着他们把三叔的尸体抬走,一盏茶的功夫,要是不抬走,你就把这尸体丢到后山去直接喂野狗。”
“是,夫人。”
看阿全那模样是来真的,陈安民也有些畏惧,不得不先和宗族里的人一起把三叔的遗体抬走再说。
这雪越下越大,姜雨笙被气得脑袋有些疼。
陈婆子递了盏热茶过去:“小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陈家的人在陈三叔的带领下,多少都有些利益熏心,就想着怎么赚快钱,怎么样的。”
“春哥儿。”姜雨笙道,“我们庄子里是不是也有陈氏家族的人?”
陈富春点头:“但那几人品性都还算不错,手脚也勤快。”
“辞退了。”
“啊?”陈富春有些意外,“他们和陈三叔父子,陈安民不一样,而且……”
“小姐让你辞了便辞了,肯定有小姐的道理。”陈婆子瞪了儿子一眼,“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多话了?”
陈富春不言语,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局:“要辞退也可以,可小姐还是得给我个理由。不明不白的辞退人,我难以服众,怕日后那些农户对我生了嫌隙,倒是不好管理庄子了。”
姜雨笙目露赞赏:“你会这么问便说明你这出众的能力有进步。他们品性好,手脚勤快却还是被辞退,只因为他们是陈氏宗祠的人。他们要么回去和陈氏宗祠脱离关系,要么就可以说服陈安民过来道歉。”
陈安民那性子,怎么可能来道歉?可要脱离宗祠……
陈富春面露难色,想他当初为了能进宗祠能上个族谱,低声下气,忍气吞声的做了多少事?
更何况他们这些本来就在族谱上的,会为了庄子上的活,而选择脱离吗?
“你姓陈,这庄子上也有不少陈氏人,为何你们不能自己联合起来弄个宗祠,非要跟着陈大金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搞在一起?”
姜雨笙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谁规定,村子里就只能有一个姓的宗祠了?律法写了吗?条规定了吗?”
陈富春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呢?因为大家墨守成规,脑子里就一根筋的想着一个宗祠,根本就没想过姜雨笙说的方法。
“小姐妙计,我这就去安排辞退一事。”
再弄个宗祠倒不是什么难事,去县衙登记入册即可。
“婶儿。”姜雨笙喊住陈婆子,“这家里可有多余的红烛和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