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掌柜?”姜雨笙很是惊讶,索中不是说因为担心太乱就没让邬掌柜来这凉城了吗?他怎么还来了?
邬掌柜显然也没想到面前的人会认识自己, 上前打量一番后却不是认识的,他皱眉:“你是……”
姜雨笙把人皮面具一撕,邬掌柜惊呼道:“姜东家。”
“你们认识?”这下沙大木惊讶了,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这药我能吃吗?”姜雨笙见邬掌柜点头,她立刻给芍药服下,扶着她平躺下来,才道,“邬掌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都城,索中殿下急匆匆就回了科勒沁,我当时奉了皇上之命要来这凉城开酒楼,也急吼吼的跟着一道来了,结果到了山河关,索中就说局势实在是太不稳了,不让我继续前行了。”
“我原本打算就此打道回府的,但一路上看到太多百姓饱受战火之痛,听说从山河关到凉城,一路上还有很多大奉的商人和无辜百姓,因为两国战事受牵连而惨死的。我当时想,我不过是个普通商人,上阵灭敌的事做不了,但还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我便一路行商到了凉城,正巧在这遇到了个扬州人,他正害怕战火波及赶着离开,我便盘下了他的铺子,一来可以收留些大奉子民,二来也是想能为大奉做点什么。”
“那你和沙押运……”
邬掌柜笑了下:“和老沙认识也是个意外,他喜欢吃我酒楼的菜,几乎日日都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或许是气味相投,得知他是大奉人,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我就和他交了个底。”
他指了指这间密室:“就现在这间密室,也是我们特意改造过的,不知道救了多少可怜人。没想到如今还能救姜东家,这可真是大善事一件。”
“在下沙大木,宜州城岐螺陂人士。”
姜雨笙意外道:“你是岐螺陂的人?”
“贵人去过岐螺陂?”
正说着,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果然是那些士兵们去而复返,沙大木做了个“嘘”的噤声动作,悄无声息地出了密室,边打哈欠边道:“我还想再睡个回笼觉,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沙押运,多有打扰。我们去青楼查过,并未有任何可疑人士,只能加大力度再重新搜一遍。”
沙大木依旧做了个请的动作,见士兵们又大肆搜索了一番,有一人将稻草垛都叉了下来也没人,突然有人喊了声:“这里怎么有血?”
这一喊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果然见稻草垛上竟然有血。
沙大木负手走过去,也“咦”了一声:“这怎么有血?”
他伸手打量了自己一番,在手腕处看到了一道血痕,笑道,“估计是刚刚替你们检查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了下,我自己都没注意。”
领头士兵倒也不傻,狐疑地看了一眼沙大木手上的伤,却又吩咐手下的人,再重新查一遍,犄角旮旯也不得放过。
偏偏有个士兵摸到了墙上那幅风景图,只听得“咯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