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开的是柜子里的小门,那士兵上前搜索一番无果,回头看向沙大木:“沙押运,这个柜子里为何还要专门弄个机关?”
“不瞒你说,是藏银子用的。早些时候听左邻右舍说近日总是有毛贼来偷银子,我这还没娶妻呢,辛辛苦苦赚的银子被偷还不得哭死啊,这才找木匠打了这么个柜子。”
其实那风景图连的是两处机关,若是转一圈,打开的就是这柜子,可若是转两圈,就是打开那密室了,好在这士兵就只转了一圈。
这次搜了一圈,只怕这些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
待这些人都走远了,姜雨笙才和邬掌柜一起从密室里出来。
沙大木道:“里面那位姑娘我建议先别动,我这暂时是安全的,否则一动她气血逆流不说,还容易引起注意。”
姜雨笙也是这样想的,拱手道:“如此倒是多谢沙押运了。”她又道,“却不知沙押运对四殿下府邸的那位管家可熟悉?”
“哦,那管家名叫厝申,他可是科勒沁一等一的高手,据说也就只有科勒沁第一武士阿元兹能将他打败。他早些年受过重伤,后来是四殿下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他就一直在四殿下府邸当管家了。”
若是早知道有这么个高人在,姜雨笙必然不会打草惊蛇了。如今只怕索北府邸加重防备,要下手更难了。
沙大木看出她的想法,道:“姑娘既是邬大哥的朋友,那便是我沙大木的朋友。但凡我能帮得上的,姑娘尽管开口便是。”
“哪怕是危及生命的事?”姜雨笙神色严肃起来,“邬掌柜是大奉人,所谋何事,我想你也很清楚。”
“我虽是科勒沁的押运管,但我也是大奉人。关于我的事,待日后有机会我再和姑娘说。若我猜的没错,姑娘是在想那批送往山河关的物资上动手。”
“是。”姜雨笙凑过去低语着,“我便是想这般……如此……”
沙大木神色严肃道:“大木必不让姑娘失望。”
外面的搜捕越来越严格,姜雨笙只得让邬掌柜送来裙裳,这科勒沁见过她样貌的人不多,对头索西不在凉城内,先混过去再说吧。
她穿着科勒沁姑娘的服饰,把腰间的银丝囊装在了布袋斜挂着,低着头一路从沙大木巷子里出来,眼看着就要拐进狄二根那院子街口,却没想到又遇到了须婵娟的马车。
因为索北的士兵在大肆搜捕,几个士兵冲撞了须婵娟的马车,这对神圣不可冒犯的须婵娟来说那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有个士兵言语上更是有几分不满,当即就被松仁一刀给砍死了。
这一突发变故立刻让街上的百姓们有如惊弓之鸟,生怕会出现上次那样的对决,不管不顾的抱头鼠窜。
管家厝申闻寻赶到,看到地上躺着的士兵,当即道:“谁杀的?”
士兵指着松仁,却不敢说是须婵娟下的命令。
松仁没见过厝申,只当他是普通的管家,态度极为嚣张:“这该死的狗杂种敢对我们郡主不敬。我们郡主的马车,也是你们这种贱狗说搜就能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