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挑挑眉:“我就得意了,你能奈我何?”她哼了一声,“你现在双手骨折,也捡不起地上的银票了吧,那我先替你收着,待你好了,我再交给你啊。”
姜雨笙很是淡定地将这些银票一张张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再放回袖筒里。
陈广气得胸口气血翻涌,这些银票拿回去,那他不是白白杯打了啊妈妈?
他当即扯着嗓子大喊:“苏夫人,本侯可是太后的亲弟弟!这天下都是太后的天下,你得罪本侯,想好怎么死了吗?”
“朕倒是不知道,这天下,原来还是太后的天下!”烨帝从后面走了出来,惊得众人纷纷跪地。
“微臣(草民、臣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雨笙没想到姜烨帝竟然会在这,她下意识地看向杨少英,后者也是一脸苦笑,烨帝是突然来的,他根本来不及告知姜雨笙等人。
陈广愣了个半天,众人都跪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看来是昌硕侯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见到朕也不知道行礼?”烨帝脸色铁青,见陈广跪下了,上前狠狠地踹了一脚,“狗东西,你再说一遍,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陈广连连磕头:“是皇上的,这天下是皇上的,是微臣口不择言了。”
西厂的探子探得有人要状告陈良元,这是太后的娘家,若是罪大恶极,便可以用此来反击陈太后,烨帝这才亲自来了大理寺。
他来了以后就进了内堂,一直坐在帘后将整个案子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想到,这陈良元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如此畜生,昌硕侯府的人几次三番都对他大不敬,对太后推崇,这可是送上门的好借口啊。
“杨大人,你认为该怎么判?”烨帝问道。
“回皇上。”杨少英拱手弯腰,“依照大奉律法,犯下这等恶行之人,应当处于凌迟。”
“那便收押等着处斩吧。”
陈广父子三人身子发软,陈广更是瘫坐在地上,跪行到烨帝面前,抱着他的腿:“皇上,老臣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他死了,陈家的血脉就断了啊,太后的血脉也断了啊。”
烨帝抬脚又是一脚踹过去:“朕是太后的儿子,何来太后血脉也断一说?你们昌硕侯府一无做过利国利民的大事,二无赫赫战功,朕便是想饶你们,也没办法。何况你儿子所犯之罪,人人得而诛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烨帝要走,姜雨笙却道:“皇上,臣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在陈良元被处于凌迟之前,臣妇建议先对他除以阉割刑罚。”
“你……”陈广大怒,这都要死了还被阉割,下了地狱也不是个完人,日后还怎么投胎啊。
“为何?”
“无论是高门世家的公子,还是寻常的贩夫走卒的男子,都自诩高人一等,对女子不甚尊重不说,甚至将女子当做东西随意践踏欺辱。”
“臣妇认为皇上应该修订大奉律法,应加入一条,若是强抢民女,随意欺辱女子,要受阉割之刑,严重者再判三年指十年刑罚,若如陈良元这样的恶行,就是凌迟之罪!”
在场的女子除了陈娇娇外,无论年纪大小,听到这话都觉得热泪盈眶,胸口有股气在翻涌着。
大奉开朝到现在,谁在乎女子过的如何?谁在乎女子有没有被欺负?谁在乎女子被欺负了痛不痛苦?
但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