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齿被打落开始,陈良元就不说话了。
陈娇娇用身子去撞捕快,反倒自己被撞得倒在地,她嚎啕大叫:“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昌硕侯爷到。”
有人喊了这么一声,昌硕侯爷陈广迈着虚浮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却被护卫给拦住了。
眼底发黑发情,头发稀少,挺着个大肚子,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陈广怒道:“杨大人,你这是何意?还敢拦着本候,不让本候进?”
“大理寺审问,既无召唤,怎可随意进来?”
“我可是昌硕侯爷!杨少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拦本候?”陈广哇哇大叫。
姜雨笙算是知道陈娇娇这对姐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这上梁都歪成这样了,下梁能好吗?
她一直觉得姜志明不配当侯爷,但有陈广这个参考物,姜志明好像还能得个优秀奖。
“熊心豹子胆可贵着呢,本官可没这么多俸禄买得起,倒是侯爷,怕是吃的不少吧?”杨少英对护卫颔首,示意放陈广进来。
陈广大摇大摆地进来,一看到陈良元被打成这样,当即奔过去:“我的儿啊,谁将你打成这样的啊?打你的都是畜生,猪狗不如啊。”
“来人,将陈良元押下去,具体刑罚,带本官上奏皇上后再做定夺。”
“你敢!”陈广道,“我儿可是昌硕侯府的世子,是太后的亲侄子,若是他出了事,太后定然会心疼,到时候导致凤体不安,岂是你们担待得起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个小小的世子。就算是太后来了,得知陈良元的恶行,也绝不会包庇。”杨少英道,“还愣着做什么,把犯人押下去。”
“慢着。”陈广摆手阻止,他走到葛莲面前,从袖筒里取出好几张银票,一下甩在她身上,“你冤枉我儿子,无非就是为了要银子,本候给你便是。”
“呸。”葛莲朝陈广脸上吐了口痰,“银子?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要将这畜生告倒为止。”
“你这妇人,心思怎得这般恶毒?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还能和孩子计较?再说了,他是堂堂侯府世子爷,你就一个农妇,他能看得上你,那也是你的造化,不过就是疼爱你时没把控好力度罢了,又何必抓着这事不放呢?况且这事就你们二人知道,或许还是你自己要求这样呢?”
“你……无耻!”葛莲气得脸色发白。
姜雨笙简直也被陈广这话给气吐血了,她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后脑勺往后狠狠一甩,直接将人甩到了柱子上。
她当即“哎呀”一声,一脸的抱歉:“我对侯爷很是敬重,但就是敬重的时候没把控好力度而已。侯爷一向大度,自然不会和我这孩子一般见识的吧?”
陈广被甩得这一撞,血到撞出来了,他连着咳嗽突出血来,手指着姜雨笙:“你……你……”你了个半天,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姜雨笙脸上在笑,眼底却是冷漠一片,走到陈广面前,唇角微勾,出其不意又“咔嚓”一下,将他的左臂给扭了下,直接骨折了。
她又夸张地“哎呀”一声:“侯爷,我这敬佩又重了吧?你肯定还是不会和我这孩子计较的哦?对了,你放心,医药费我管够。”
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叠银票,丢了一张过去:“这是对刚刚甩到柱子上的补偿,还有这是对刚刚那一下骨折的补偿。”她又丢了一张过去。
陈广这酒色身体又被撞成这样,如何是姜雨笙的对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右胳膊又被折得骨折了。
姜雨笙手里的银票一张一张地丢了过去:“侯爷不是觉得银子可以解决一切吗?那你受的这些伤自然也可以用银子来解决,我自然也是甩给你。要比银子,你哪有我有钱?我外祖家给我的家产,你怕是一半都够不上。”
陈广脸色发白,两只手垂直地挂在身上,额头满是汗珠:“苏夫人,你……你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