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鹤鸣一时冷着没说话。
玲珑唇角浮现起苦涩,将他的手缓缓掰开:“我不需要你负这些责任,我一个人也可以面对太后,可以保护好自己。”
手即将被扯开,冯鹤鸣又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语气有些无奈:“玲珑,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又装傻?”
“明……明白什么?”玲珑有些发怔。
冯鹤鸣一低头,吻上她的唇,似是还带着点惩罚意味轻轻咬了一口才松开:“现在明白了吗?”
玲珑整个人处于茫然状态,要说的话也都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任由冯鹤鸣牵着回了屋。
过了许久,玲珑才回过神来,看着紧紧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唇角高高扬起。
而另一边,杨少英暗中调查了陈良元后,简直是被这畜生的言行给气得不轻。
这日下了朝他便直奔督主府,和姜雨笙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依旧气愤不已:“原来这狗东西七八岁开始就和寻常孩子不一样,格外的早熟和需求大,十多岁时,他院子里的那些婢女就都被他糟蹋了。”
“糟蹋侯府里的人我们管不着,可这该死的畜生竟然觉得这些逆来顺受的婢女没有挑战,开始到外寻找那些良家姑娘。他十三岁那年,把巷子口的一个农家的闺女给折腾的当场就死了。侯府给了一笔银子,又对外说陈良元因风寒发热不退,退烧后脑子就不太好了,做这些事时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
“其实脑子好的很。”杨少英一拳砸在了案几上,“从此他便拿傻子当幌子,尽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离开都城后他做没做事不清楚,但从他回都城来看,已经是好几起了。”
姜雨笙想到陈良元只怕不止这一起作案,但没想到竟然丧心病狂到这地步,她怒道:“那些受害者怎么说?”
杨少英叹了口气:“有的已经搬走了,有的早就嫁人了,我找过几户还在都城的人家,才起了个头,就被赶出来了,这对她们来说就是噩梦,一旦对簿公堂做证,这辈子便是毁了,如何敢呢?”
“杨大人可有名单?”
“有。”杨少英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能查到的都在这上面了。”
姜雨笙接过粗粗看看,从陈良元最初犯案到现在,竟然多达二十多人,他还真当大奉的律法是摆设,当他昌硕侯府是天下无敌了吗?
她将这名单收了起来:“若是没有认证,只怕也不好定罪,我会找名单上的人看,能不能说服。”
杨少英颔首,起身要走:“对了二娘这段时间,可还好?”
姜雨笙挑眉:“杨大人是指哪方面?”
杨少英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去找二娘,她不是不在酒楼,便是见着我了也说忙得很,聊不到几句就又赶我走。”
“酒楼的事倒是还好,或许二娘是有心事?”姜雨笙道,“我寻个机会帮你问问。”
“如此杨某先谢过县主了。”
姜雨笙研究了下名单上的人,一番打探后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叫葛莲的妇人身上,这一日她让茶花带路去葛莲家。
“小姐,那个穿着灰色裙褂的妇人就是葛莲了。”茶花手指了指,“她夫君前两年去世了,屋子里有两个闺女养着,她婆母还在世,但这婆母也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日子过的很苦。”
姜雨笙缓缓往前走,葛莲洗好了衣裳,端着木盆从河边拾阶而上,她家就在不远处,那个最落败的棚毡屋便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