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便一合计,就谋财害命,在二爷出海的船上凿了几个洞?”刘知府自以为看破一切,摸了摸下巴,“奸夫淫妇,毫不羞耻。”
“大人,这一切都是表妹自己谋划的,与我无关啊。我劝过她,可她早就对二爷恨之入骨,旁人劝什么都听不进去。”
何氏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何首乌,你我多年亲人情谊,你便是这般信口雌黄,联合外人一同污蔑我的吗?”
何首乌一脸惊恐连连摆手:“这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赶紧画押签字,本官可没空听你在这废话。”刘知府看了何氏一眼,心里感叹一句,这般俊俏的妇人直接浸猪笼倒是可惜了。
王捕头和刘知府对视一眼,又看了庞菱一眼,眼神在说,这个小的给卑职,大的您留着。
刘知府挑挑眉,甚合本官心意。
有围观的百姓扯着嗓子道:“你这妇人也太恶毒了,二爷可是出了名的疼媳妇,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胡说!”庞菱站起来,“我母亲绝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再胡说,我和你们没完!”
“小姑娘,你父亲就在面前站着呢,还不赶紧认爹。”
满堂哄笑。
庞菱气得无声哭泣,只一个劲地跺脚:“不许你们胡说,不许!”
“按照本朝律法,私通男子就该浸猪笼,而何氏还犯下杀人之罪,那就两罪并罚,浸完猪笼再送断头台!”
庞钰一听到断头台三个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母亲不能死,坏人,都是坏人。”
有捕快上前要架走何氏,只听得姜雨笙一声“慢着”,停了动作。
刘知府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脸上肥肉抖了抖:“你又是哪冒出来的?不会是何氏和另外一个男子的私生女吧?”
“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他。”姜雨笙指了指何首乌,“你说何氏成婚后私下与你见过多次,行事隐秘,那你们都是在哪里碰头?她可曾带了谁?一般呆了多长时间?”
“每次见面地点都不一样,时辰也有长有短,都是她孤身一人而来。”
姜雨笙了然:“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你们感情应该很好咯?”
何氏震惊地看向姜雨笙,随即黯然,雪兰怕是恨急了家里的人,连带着她女儿也恨庞家的人,不然不至于这么多年从未来过一次扬州。
何首乌一脸的痛心疾首:“当初瞎了眼,不知她竟然是如此狠毒妇人。”
“我问你答便是,旁的废话无需多说。”姜雨笙又重复问了一句,“感情到底如何?”
“凑合着。”
“那你可知她为何身上有股药味?”刚刚去给何氏弄伤口,她就问道了何氏身上的中药味,和在竹屋闻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