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三弟妹是多娇嫩的一朵花,都城谁不知道你的好,你的美?没想到现在却成这副光景,委实可惜啊。”
陶晔越是用这种可惜遗憾的表情说着,姜蓉就越发觉得委屈,到最后都忍不住落泪了:“劳烦二殿下关心,蓉儿很好。”说完这句话,她就快步离去。
陶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开。
日头逐渐西下,姜雨笙带着阿莲准备向陈皇后辞别,玲珑依依不舍,还和阿莲拉勾约定过几日还要玩过家家的游戏。陈皇后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阿莲,由宫里的掌事姑姑一路将东西送到了云锦丝绸铺。
到了铺子才得知冯鹤鸣今日临时有事,根本就没回来,姜雨笙又带着阿莲去了白鹿书院。
她还是第一次来白鹿书院,前世她听从了渣男的建议,要隐藏好自己,做出一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贤淑模样,一次都没去过白鹿书院。
书院坐落在东郊,和皇城遥相呼应,院大门修缮的极为阔气,从书院出来的学子,在朝堂上都有不错的发展,甚至还出过几个状元,因而口碑极好。
“哥哥,在里面。”阿莲牵着姜雨笙就要往里面走。
此时日落西山,书院里正是晚膳时分,学子们和夫子们都聚在一起吃饭,忽然听得一人捂着鼻子厌恶道:“冯鹤鸣,你在吃什么,怎得比屎还臭。”
冯鹤鸣闻言一愣,但也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那人不依不饶,浮夸地扇着鼻子:“就说你是乞丐,本性如此,堂堂白鹿书院的夫子,竟然吃屎。”
说话的是朱侍郎的独子朱元良,也是尚书府朱氏的侄子。因为一次考试中舞弊被冯鹤鸣当场揪出,今年会试资格被取消了,因而恨上了冯鹤鸣。
冯鹤鸣放下筷子,把面前的小罐腐乳封好,起身就往外走去。
“冯鹤鸣,你给小爷我站住!”朱元良怒了,每次都被这样无视,他哪里受得住。
冯鹤鸣停住脚步,转身道:“既然朱公子不喜欢这味道,那我到外面去吃就好。”
朱元良怒道:“外面吃小爷就闻不到这恶心的味道了吗?你给我倒了!还要跪在面前向我道歉,因为你的臭味,侮辱了我的鼻子!”
冯鹤鸣紧了紧手指,要继续往外走,却被朱元良的书童给拦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元良走到冯鹤鸣面前,带着挑衅的意味道:“不跪下来道歉也可以,你就从我跨下钻过去,我就当什么都没发送过。”
“呵,刚刚发生什么吗?”冯鹤鸣冷声道。
“你……”朱元良忽然一把扯过冯鹤鸣手里的罐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罐子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腐乳和汁水洒了一地。
冯鹤鸣再也忍不住了:“朱元良,你别欺人太甚!”
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虽然也都对朱元良的言行有所不齿,可谁让他是当今孟尚书的侄子呢,听闻因为孟尚书没有儿子,对这个侄子视如己出,好的不得了。
朱元良伸出食指在冯鹤鸣胸口处戳着,语气嚣张至极:“就欺人太甚了,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不就是把自己贡献给了县主,博得她喜欢吗?毕竟她和太监也享受不到什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