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应当也是有区别的。
因为,她好像连失宠妃子都比不上,顶多算是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不过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和别人说。
倒是段云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和她一起吃饭时,无意间看到了这本放在桌上的话本。
段云舟皱着眉翻了翻:“……你平时都是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瑶闻言一愣,走过去将话本扔到一边,说:“不过是打发时间,平日不会总看这些的。”
段云舟说:“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抚琴,怎么近日都听不到琴声了。”
阿瑶沉默一瞬,抬眼看着他,说:“弹琴是为抒情,公子不在,阿瑶还能弹给谁听?”
段云舟最喜欢她用温温柔柔的声音说这样的话,想到近日的确是冷落了她,便道:“最近有些忙,明天倒是无事,不如带你出去走走?”
眼看着秋景消散,冬天已经要来了。
陵阳一年最美的季节即将过去,她却什么都欣赏不了。
阿瑶自然想出去,可是每次出门都会发生奇怪的事,她抿唇不语,一双柳叶眼含水带情看向段云舟。
段云舟自己也意识到了,被她看得莫名心虚,便说:“放心,这回我不跟着你,你自己想去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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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云舟果然没有跟着她,只吩咐阿瑶在晚膳之前去成氏茶庄等他,又叫人给她留了马车和一个叫玉春的小丫鬟。
连湛云都没跟在身边。
阿瑶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因此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
她到陵阳已近一年,出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她对这里并不算很熟悉,也不知道有哪里可以逛上一逛,玉春热心地给她指了几个地方,可阿瑶喜净,不愿往闹市里扎,干脆叫车夫往郊外安静地地方走。
郊外有栖佛湖,湖边的花树已经谢了一大半。
但仍有部分还顽强的盛放在末秋。
阿瑶撩开帘子往湖中心看,大约是今天天气阴冷的缘故,湖边竟没有什么人。
不远处有一个低调的酒肆,阿瑶眼睛亮了亮,说:“去那吧。”
车夫听令,架着马车行到酒肆门口,阿瑶拎着裙子跳下马车,玉春也想跟着过去。
阿瑶却说:“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在马车上等我吧。”
玉春有些犹豫地说:“这怕是不妥,主子吩咐奴婢,要时刻侍奉……”
阿瑶却说:“我又不是一个人。”
她指了指旁边空旷安静的湖面,说:“他难不成真的会只叫你一个人跟着我?”
那日孟月柔闯进府门来羞辱她,湛云都只是不慌不忙地对窗外打手势。
之后她又故意落下风等孟月柔动手,就是想知道段云舟身边的人到底会护着她护到哪种程度。
虽然最后是段云舟亲自出手,但阿瑶至少是确认了,她身边的确是有人的。
玉春看着她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这么愣了几秒的神,阿瑶已经进了酒肆的门。
身边的确是有暗卫在的,玉春想了想,到底是没再跟过去。
酒肆不是很大,一楼大堂里只勉强放了四张长桌。
眼下不是什么吃饭的正点,小二和跑堂正靠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晃了晃神,往门口一望,竟是一个模样娇艳的年轻姑娘。
小二只觉得她美貌惊人,说话声都不自觉放低了一些,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似的。
“姑娘也……也是来喝酒的?”
阿瑶朝他和善一笑,才要说话,便听到旁边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声。
声音有些熟悉,语气里还带着毫不遮掩的惊喜。
那人道:“阿瑶姑娘,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