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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中毒(1 / 2)


春日的晚风混着院中的桃花香, 从窗牖灌入,秦欢手中的棋子,不受控的从指缝间滑落, 发出啪嗒的声响。

她愣了许久才过神来,玉香之前就总爱开两人的玩笑, 秦欢都会立即制止, 而便没放在心上,她觉得两人之间很是坦『荡』,从第一次喊知衍哥哥开始, 便是真心实意的当做兄长。

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承认,那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世上除了血缘至亲,哪有人会一直不求报的对另一个人好的, 除非是爱慕思恋。

就像她喜欢沈鹤之那,飞蛾扑火不求结果。

李知衍和沈鹤之完全不同,温柔细致,说话会顾及旁人的受。若说沈鹤之是『摸』不到的皓月,那李知衍便是院中的春花, 溪中的清泉, 得见『摸』得着, 让人舒适又有安全。

但她真的从未想过, 要喜欢另一个人,即便她要放下沈鹤之, 她也打算往余生青灯古佛,与桃花与画相伴。

她不愿意骗自己,也不想骗李知衍。

秦欢什么都没有说, 可又什么都说了,李知衍眼里闪过些许黯『色』,低垂着眼睫,上有几分的寂寥。

“知衍哥哥。”

“头次见到的时候,以为是谁偷跑出来的小公子,穿着不合适的长衫,眼睛比星辰还要明亮。就在想,这人若是长大了,以定会祸害妹妹,没想到这小公子成了小姑娘,”

秦欢也想了两人初次相见,那是她头次做如此出格的事情,爬树□□,如今想都要称一声胆大,若非有李知衍在,她定是要出糗了。

第次见,她依旧狼狈不堪。刚被沈鹤之拒绝,什么也没带就要离出走,就被坏人给围住,还是从天而降伸出援手,还她一路送到了江南。

她前十五年光景,全是依赖着沈鹤之,这两年离不开李知衍的帮忙,她最为激的也是这两人。

昨日的事她便悔极了,那会她明明可以选择不接受李知衍的好意,为了逃离沈鹤之,下意识的向伸出了手。

也正是因为激,她不能骗,更不能利的好心。

“阿欢,先别急着拒绝,还未说完。知道不想嫁人,也暂时不想成亲,但知道祖父这人有多麻烦。”

李知衍突然一改方才颓然之势,朝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略带轻快的笑。

秦欢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到脑袋被人轻轻拍了拍,“该不会以为心仪吧?”

耳边是李知衍爽朗的笑声,秦欢捂着发烫的脸颊,有些不知所措,她又是自作多情了?

“昨日骗了,兵部事情多着呢,是受不了祖父的唠叨,这才一气之下跑来找。为选了两门亲事,都不是喜欢的,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先立业成,若真的照的意思,娶妻生子,便再也别想离开京城了。”

这个秦欢知道,李知衍的梦想一直都是能镇守边疆,不愿意被束缚在小小的京城,想得更高更远。

“可,可能帮知衍哥哥什么呢?”秦欢还是觉得不对,这不是她自作多情的事,这婚嫁之事,如何做得了假。

“抱歉,阿欢,从一开始便利了。”秦欢还未反应过来,李知衍便已站了身,拂袖行了个揖礼。

“知衍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每年都往江南来,祖父又怎么会不知道,尤其是年带了静宜,早就知道,以为是为才不愿成亲。只是觉得会和以前一,最都会妥协,什么都听的。”

秦欢刚想扶,闻言『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李知衍是故意来江南的,李老军知道她?

这简直是颠覆了秦欢过往的认知,她从『迷』茫无措中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知衍哥哥到底希望做什么?”

“配合演一出戏,如今是对情根深,非不娶,祖父定是不会同意的,到时会与谈条件,嫁娶与仕途,只能控制一。”

秦欢明白了的意思,是想假借这件事,来挣脱中的束缚,这实在是离谱又荒唐。

她确实没想嫁人,只想查明当年的真相,以告慰爹娘在天之灵,以余生便守着桃花坞,做她逍遥自在的南桃先生。

可这不代表她不尊重婚事,在她的眼里,婚配嫁娶都是极为严肃之事,又如何能儿戏的来作假呢。

“为什么是呢?”她还是不明白,若真是从两年前,就埋下了这招棋,那为什么会选择她,当时她可是还有沈鹤之做靠山,就不怕得罪了沈鹤之吗?

李知衍顿了顿,低垂的眼里闪过些许难猜的光,是啊,为什么是她呢,大约是从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

又或是桃花坞里的一切,太过美好真实,甚至让愿意放下一,与她常伴于此。

只可惜,她的桃花坞里已经住了另一个人,早已容不下了。

“都想逃避,不是吗?可以帮,断了太子的心思,也可以帮绝了祖父的想法,既然是同一类人,相互帮扶,不是正好吗?”

秦欢像是头次认识李知衍那般着,原来的心软和援手,也都是带着目的的。但她没有任何立场责怪,甚至隐隐窃喜,只是想利她,而不是真的喜欢她。

“知衍哥哥,若是别的,定是会帮,但这个许是做不了。不是在意自己的名节,既是今都不打算嫁人,也没什么名节可言,只是嫁娶之事太重了,况且,喜欢如何装得出来。”

要让她李老军前演戏,她定是会『露』馅的。

李知衍对此结果毫不意外,秦欢虽然着娇软实则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放弃京中的富贵荣华,跑来重建桃花坞。

若是她真的满口答应了,才该觉得自己是错了人。

“方才便说了,不必如此快的拒绝,早晚要进京,京中有太多牵挂的人,可以再考虑两日。在走之前,随时都能改变主意,等。”

天『色』已经不早,话已至此,李知衍也没再多留,而是从秦欢的棋笥中取了一颗棋子,点在了棋盘的正中央,而身。

这是方才两人还未下完的棋,秦欢下得心不在焉,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可她这会再,发现死棋已经活了。

秦欢还在着棋盘发呆,李知衍已经向外走到了门边。

蓦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柔声道:“此番不仅荣安县主要与南越和亲,只怕们还要送个公主来大朝。”

秦欢茫然的抬头,有些不懂,和亲为何还要送公主过来?“为何要送公主过来?”

李知衍轻笑了声,晚风送着的笑声拂过秦欢的耳畔,“自然也是为了联姻,陛下龙体欠安,早已不宫,公主要来大朝和亲,自然是从皇子中挑选。”

的声音又轻了两分,继续道:“这最佳的人选,当然是至今还未娶妃的,太子殿下。”

说完之,便不再多留,几步出了堂屋,站在院中着如棋子般零落的星辰,失笑着摇了摇头。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一开始还不懂秦欢沈鹤之的眼神是何意,等到自己陷进的时候,才明白什么是情爱。

秦欢若是做不了决定,便让来推这最一把。

秦欢不知何时,下意识的跟着站了身,脑子嗡嗡作响,她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她决定了不嫁人,可沈鹤之身为太子,一储君,又怎么可能不娶妃纳妾,过往十数载院空置,只是没时间想,如今关乎大计,又怎么可能拒绝。

这也好。

只是她没想到,已经死了的心,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那一夜,无人好眠。

秦欢再醒来时,脸『色』有些差,眼睛也是红肿的,昨夜她入睡,便一直在反复的做梦。

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都有一个人,或清冷或耐心或严苛或古板,全是同一人。

秦欢『揉』着脑袋呆坐在床上,等到玉香来喊早膳,才嘘声应了句,慢慢地下床梳洗,还在苦恼若是李知衍又问她考虑的如何,她该怎么答。

京城她确实是想,不仅有爹娘的案子,还有很多牵挂的人,但她肯定不能是这么,让她一下子接受陪人演戏,她实在是做不出这的事来。

还好她刚出院子,就听说李知衍镇上了,可能要过两日才来,反而避免了尴尬。

她抱着晾干的菜叶院喂兔子,一边在想等过几日李知衍来,该如何劝,李老爷子确实太过强势了,但总是出于关心,若一味的欺骗,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无好处。

秦欢原先只养了一只兔子,是从山谷救来的,来怕它寂寞,又了两只。

以前太子府里也有养,还是她有次生病,沈鹤之为了哄她高兴寻来的,也不知道那只小兔子还在不在。

她想事情的时候容易走神,过神来时,手里的菜叶早被几个贪吃的小兔儿给分了,她轻笑着抱在怀里『摸』了『摸』兔耳朵。

等心静下来才重画画,就这般什么也不想的过了一日。

隔日,她还是照旧的在院中画画,喂小兔子,就见玉香急匆匆的小跑过来。

“姑娘,院外来客人了。”

秦欢愣了下,第一反应是沈鹤之来了,她前次不过是客气的邀约,可没想要真会来,都要娶公主了,还要带她京做什么。

非要让她亲眼着这一切的发生吗?

但不等秦欢赌气,就听玉香道:“是前两日那个刁蛮的荣安县主来了,姑娘,咱们要见吗?”

荣安县主?她怎么来了。

以为是沈鹤之时,秦欢是不知所措,但真的知道不是时,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失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来者是客,请她进来吧。”

虽然前日荣安县主和沈鹤之一骗了她,但也不到迁怒的地步,况且,是不是出自真心她还是能觉到的,荣安县主说她母亲时的伤心,不是假的。

等她刚要放下兔子身,荣安县主已经先好奇的进了院子,一眼就见了她,惊喜的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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