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不娶吗?”
秦欢听到说不娶余清雪的时候,还挺窃喜的,结果又等来了后面半句,有些垂丧气,声音愈发的轻。哪小了,过了年已经十五了,只是还未到及笄那罢了。
很多人家只要过了十五岁,未行及笄礼也开始人家了,这都是能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一点都不小。
讨厌被沈鹤之当做小孩和晚辈来对待。
沈鹤之见喝了『药』,伤口也都涂过玉肌膏,打算让好好休息,起身前顺口问了句:“除了手还有没有何处挨了罚?”
秦欢想起了那隐隐作痛之处,是不想说的,但气沈鹤之的态度,下意识的就掀开了被褥,指了指受过伤的地方,咬着唇委屈的侧他。
“舅舅,还有这,疼。”
沈鹤之原不过是顺口问一句,谁能想到还真有,不仅有,还在此私密之处。
不过是片刻神,秦欢已经笨拙的掀开了身的被褥,被抱回来后也来不及换衣服,还穿着之前那件衣裙。
快到端午了,天气渐热,绣房送来了这一季的新衣,之前秦欢都没拿出来穿,为了能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余清雪的面前,特意换了新衣。
这身嫩黄『色』的衣裳布料是去年江南贡的,面料轻薄绵软颜『色』独一无二,这样好的料子一年都难出一匹。一般这等好东西是不会送进宫的,生怕圣或是贵人喜欢还要,到时拿不出来反而成了罪。
沈鹤之向来是不收这些东西,那次瞧见,觉得适合家里的小孩才留下了,这也是次到穿。
方才心思都在的伤,只顾着恼怒,根没注意穿了什么,直到这会才发现不同。
小姑娘的皮肤白皙,这衣裳更衬得肤若凝脂,就似早春刚冒出花苞的姚黄,清丽脱俗俏皮可人。
像是到这会,沈鹤之才恍然梦醒,他养了八年的小姑娘,早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
沈鹤之回过神来,就见秦欢真的在掀自己的伤口,衣裙往轻掀,『露』出了从未见过天光的肌肤,及细白的双腿,被珍珠红的被褥衬着白的几乎透明。
见还要往撩开,他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撇开眼厉声:“秦欢,你这像什么样子。”
秦欢也觉得纳闷的很,不是听舅舅的话,涂『药』吗?
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着略微有些奇怪的沈鹤之:“舅舅不是说阿妧『药』吗?”
小姑娘的言语透着疑『惑』和无辜,显然是什么都没想,反倒想多了的人是他,沈鹤之。
沈鹤之闭眼,尽量让自己忘掉方才所见之景,待目光恢复清明,才冷着眼回,没想到还傻愣愣的坐着没动。
被褥掀开,衣裙掀到了膝盖,光洁细白的小腿还『露』在外面,书所有关于女子之美的言语,都在此刻有了实证。
两人大眼对小眼,静默片刻后,沈鹤之毫无预兆的俯身用被褥将彻底的裹住,而后站直,背过身去。
“舅舅?”秦欢依旧是不解的喊着他。
“不知自己还在发热?屋里没烧火盆,此坐着,一会又该着寒了。”沈鹤之木着脸冷声,“我还有公务,先回前院,晚些让兰香为你『药』。”
言罢不管秦欢还要说什么,径直朝外去,甚至不等婢女打起帘子就先一步的掀开出去了。
望着沈鹤之挺拔的背影,秦欢突得伏在枕笑了起来,是故意的。
谁让舅舅总是说是小孩子,就是想让他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只会抱着他哭的小姑娘了,已经长大了。
这是他不能逃避的事实。
况且从沈鹤之方才的反应来,他分明就是慌了,不过是嘴硬罢了。
秦欢越想越觉得高兴,脸埋在被窝里,又一次的笑出了声。
兰香站在屏风外有些『摸』不着脑袋,小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会哭一会笑,而且不知是不是的错觉,总觉得今小小姐殿下的眼神过炙热……
兰香着还在偷笑的秦欢,飞快的摇了摇,一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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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子,秦欢都被拘在屋里养病,不许『乱』跑,很多事情只能从别人的口知。
例余清雪被赶出子府后闭门不出,对外声称染了风寒要去乡下养病,没过几就挑了个无人的清晨,乘着马车离开了京城。
又例平阳王世子落马后伤着了脑袋,不仅失忆了谁都不认识,神智也倒退了许多,变得痴痴傻傻好似只有七八岁。
这两件事都与没什么关系,唯一与关的事是,周家三夫人要为女儿周燕珊择婿,目前的有李老将军家的小孙子,还有户部赵尚书家的三公子。
秦欢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事,周燕珊肯会跑来同说的,结果半个月过去都没见的踪影。
一打听才知,周燕珊被母亲拘在家学规矩,哪都去不了。
秦欢直觉此事有古怪,但见不到人,也没办法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期待端午那,也会进宫,两人好见一面。
眨眼间,到了端午当。
隔要带秦欢进宫,沈鹤之特意没歇在宫内。
一大早,就被嬷嬷喊起来开始梳妆打扮,还未及笄,要符合小姑娘的娇俏自然,故而只是着装比平时要更华贵些。起的早,程打着哈欠险些要睡着,直到婢女拿着衣服让换,才清醒些。
“珍珠红打眼了,重新拿一身蓝『色』的。”
兰香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昨就选好了的吗,但主子要改,也没多想,赶紧重新挑了身浅蓝『色』的为秦欢换。
等到出了院门,到同样一身蓝『色』锦服的沈鹤之,秦欢偷偷的抿着唇笑了。
是特意去问了同福,舅舅会穿什么颜『色』,这才选了与他一样的,即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但光和他穿同样颜『色』站在一起,就足够让欢心窃喜了。
沈鹤之也注意到了的衣裙,为只是凑巧没有多想,还是秦欢凑前去转了个圈,非要缠着问他好不好,才难得的多了两眼。
襦裙的样式精巧穿着娇俏可爱,再加这颜『色』也衬得多了两份清雅脱俗。
但仔细一才发现小姑娘的衣裙略薄,尤是衣和小衫是丝制的,透着点点珠光,甚至能隐约到下面白皙的肌肤。
想到入宫后会有多少人盯着,沈鹤之眉蓦地拧紧,下意识的撇开了眼,“不好,回去换了。”
秦欢哪知他的想法,疑『惑』的摆弄着裙摆,嘟着嘴有些沮丧,明明很好啊,刚换的时候满屋的婢女都夸好,怎么就舅舅不喜欢。
他说不好,偏偏不,就要穿这件。
秦欢极少有此任『性』的时候,沈鹤之眉心微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最近小孩特别不听话。但这会回去换也来不及了,只能冷冷的丢下一句,“随你。”
而后不再,径直坐了马车。
秦欢难过的红着眼嘟着嘴,舅舅真是讨厌死了。
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讨人厌的舅舅,最后也只能生着闷气跟着坐了马车。
路两人程没说一句话,等进了宫,远远见周家的马车,秦欢的眼睛才亮了。
下了马车远远见了周文彬,赶紧朝他挥了挥手,还在生气,也不管沈鹤之在身边,向着周文彬快步过去。
沈鹤之着方才还臭着脸不说话的小姑娘,突然朝着对面的少年扬起了笑脸,甚至将他抛下直接朝那少年奔去。
他的脸也倏地黑了下来,这就是他家小孩最近不听话,还穿成这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