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没用?
慕容恒细细品了品这?话的意思,然后神色一阵阴晴不定。
也就是说,父皇不会出面调和,他只有求得长公主府和林银霞的原谅,这?事才能有个善了?
一念至此,慕容恒又感觉心口隐隐作?痛起来。
林银诺这?个小舅子,可真是心狠脚辣,昨天那一脚,险些没把他的胸骨踹断几根。
在御书房跪求无果的慕容恒,予当天晚上,又敲响了颐华长公主府的大门,门房打开一条细缝,探头往外?一瞧,见是新上了黑名单的大姑爷,当即理也不理,直接‘嘭’的一声,迅速把大门合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慕容恒:“……”
“大胆的狗奴才,你放肆!”慕容恒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如此闭门羹,一抬手,又把厚重的朱漆木门,拍的砰砰作响,脸色铁青道,“快点开门,再去通传长公主,本王有事求见!”
门里传来回话:“长公主病了,已吩咐下来,一律不见客,尤其是燕王殿下。”
“……”被拒之门外的慕容恒,表情扭曲片刻,才耐着性子再道,“我不见长公主,我只见王妃。”
门里又传来回话:“大姑奶奶也病了,也不见客!”
“混账奴才,我是客人么?!快点开门,我要见王妃!”连长公主府的门都进不去,慕容恒不由一阵心烦气躁。
公主府内,得到慕容恒在门口纠缠不休、赖着不走的消息后,林银屏豁然从椅中起身,又顺手抽过一根鸡毛掸子,叉腰怒道:“狗男人,敢在我家门口撒泼,简直是没事找抽!”说完,就风一般急匆匆走了。
“阿诺,你跟去瞧瞧。”望着小闺女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颐华长公主无语之余,赶忙吩咐了一声儿子。
林银诺嗯了一声,也板着脸起身离开。
“狗男人,你又来做什么??!是皮痒痒了,还想挨揍是不是?”
长公主府的大门外,慕容恒已抓狂到几乎要挠墙,心头正恼火之际,只听里头忽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慕容恒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总算等得云开见月明了’,下一刻,一道高?亢、嘹亮、泼辣、三条街外?都能听到的女声,便叽里呱啦的叫骂了起来。
一听见这?把嗓门,慕容恒的脸瞬间绿成?了老菠菜。
“把门给我打开!”叫慕容恒秒变菠菜脸的林银屏,连吩咐家仆的嗓门,也犹如魔音穿脑,响亮的很。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长公主府沉重的朱漆黄铜钉大门,被两个小厮缓缓打开。
“慕容恒!”
林银屏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鸡毛掸子,在一众男仆女婢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出现在了大门口:“你个王八蛋!你怎么还有脸来我家?我娘和我姐姐都不想看见你,赶紧滚,滚回你的王府,和你的梅娘、福儿亲亲热热过日子去吧!”
“阿屏,你小点声……”慕容恒简直快疯了。
他特意选在入夜才来长公主府,就是不想叫太多?人看到他的窘态,谁知,这?个林银屏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已经出阁了的姑娘,竟然还赖在娘家没走,这?便罢了,最?叫他崩溃的是,明明是一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说话却一点都不知道柔软和气,整天吆来喝去,飙大嗓门,简直比乡下的村姑农妇还不讲究。
“你个狗男人,少和我套近乎!我在自家门口说话,想多大声,就多大声,我爹我娘我哥都不管我,你一个偷养外室、私生外?室子的无耻败类,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你配么??你配么??你配么??”
重要的话,必须强调三遍。
“我告诉你,你不配!”黑夜寂静,林银屏高?昂的叫嚷声,很快引来不少瞧热闹的看客,望着越亮越多?的红灯笼,林银屏的嗓音不降反升,“我娘被气病了,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一直死乞白赖不肯走,到底有何居心,是想叫我娘病上加病么??赶紧滚,再不滚,我就叫人大棒子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