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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三更(1 / 2)


岑锦年被岑锦华一直拽着往前院拉去。

岑锦华动作强硬,周身散发着冷意,同她以?往的清冷全然不?同,显然是极度不?满方才看到的一幕。

“阿姐。”岑锦年弱弱喊道。

见她没应,岑锦年又加大了音量,继续喊:“阿姐!”

岑锦华终于?听见了,却是头也没回,只冷冷应道:“做甚?”

见她态度仍旧不?大好,岑锦年的气势又弱了下来,只能轻声道:“阿姐,你抓得太紧,弄疼我了。”

岑锦华听见这话?,手中力度下意识减弱,脸色骤然一僵,随后默默往二人牵着的手看去,再?将自己?的手撤开,只见岑锦年被她拽着的手腕已然红了一圈。

岑锦年随即将自己?的手收回,暗暗别?到身后,轻轻揉了揉。

看来她阿姐是真的不?开心。

岑锦华拧了拧眉,弯弯的黛眉蹙在一块儿,有些懊恼,“抱歉,我没有控制好力度。”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这点力度对她来说兴许没什?么,可对岑锦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却是有些痛苦了。

见她神?色愧疚,岑锦年心里瞬间?有些不?是滋味儿,赶忙扬起嘴角,笑嘻嘻挽上她的手,“阿姐你不?用道歉,我哪有这般娇气。”

见她仍旧拧着眉,看她的神?情也不?大好,岑锦年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姐,我真的没事。”顿了片刻,想着她应当对于?方才之事十分介怀,便?又继续解释:“其实,我同阿舟之间?真的没什?么,方才你们都误会了。我原本有些腿酸,他见我按揉之法不?当,便?来帮我,别?的就没什?么了!”

“当真?”她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以?前她只觉得裴舟对她有些殷勤,后来却发现裴舟对她这个傻妹妹更加殷勤。别?看这人总是一脸笑意,可他的心思她从没看透过,因而她并不?特别?愿意让裴舟同岑锦年过密往来。

然而这些事不?是她不?想让便?不?想的,更何况自裴舟入岑府以?来,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之事,反而学?识深厚,温润儒雅,颇得老太太同父亲母亲的欢心,她若是这般贸贸然不?让岑锦年同他接触,也是说不?过去的。

岑锦年重重点了点头,“当真!”

见她神?色认真,岑锦华蹙着的眉终于?展了展。

两人继续往前院走去。

还没走两步,岑锦华又想起了苏邵先前同她说的话?,裴舟对阿年有意?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阿年呢?

两人步伐不?停,岑锦年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岑锦华问道:“阿年,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她的语气稍沉,听着十分郑重。

岑锦年有些奇怪,“什?么问题啊?”

岑锦华沉了脸色,又重申一次:“答应阿姐,如?实回答!”

见她这般郑重,岑锦年也跟着郑重起来,“好,阿姐你说。”

岑锦华这次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是不?是对裴舟有意?”

她的话?音传入岑锦年的耳畔,岑锦年脚下一顿,脸色稍僵,须臾,才说道:“阿姐为何这般问?”

岑锦华倒也没有隐瞒,将方才苏邵与她说的话?和盘托出:“我听苏邵与我说,裴舟对你有意,再?结合他对你的言行举止来看,倒是有这个可能。”顿了顿,转而回头看向她,目光沉静,仿佛能洞穿她的一切想法,“那你呢?”

岑锦年抿了抿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发觉裴舟与她的关系愈来愈亲密后,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自个儿对裴舟愈发上心了,但她其实不?太明白这究竟是何种情感,是喜欢,还是单纯有好感,亦或是只是觉得他好,对他产生?的依赖而已......

这些她分不?大清,便?只能下意识忽略这个问题,不?去思考,任由他们这段关系自由发展。

可是,自那日猜测了裴舟与废太子之间?的关系后,眼见着裴舟对她愈来愈好,她很难不?去怀疑裴舟对她这般好,是不?是另有所图。

倘若是,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倘若不?是,那她贸然问出,也只会伤害到裴舟。

因而对于?裴舟有意于?她这个说法,她持怀疑态度,是不?大相信的。

她虽谈不?上有多?聪明,却也不?傻。

细思一番,岑锦年垂了垂眼睫,沉声道:“阿姐,我想,目前来说,对于?表哥,我应当是没有太大想法的。”

岑锦华闻言,方才崩紧的脸色骤然一松,“那便?好。”

“虽说裴舟学?识深厚,温润儒雅,人也长得玉树临风,可阿姐总归觉得,他不?适合你。你如?今也及笄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阿娘他们便?会开始为你物?色个好男儿,若你真有了心上人,阿姐还是会希望你能同心仪的男子白头偕老。”

岑锦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

或许岑锦华一心都放在她的后半句上,生?怕她对裴舟有意。

可她却没有发现,岑锦年所说的,也只是目前而已。

她虽没有谈过恋爱,可终究活了两世,该明白的,也还是会明白。她既能看出苏邵同岑锦华之间?的情意,那不?管起初她对裴舟是何种心思,倘若接下来再?同裴舟走得这般近,她很难确保自己?不?会陷入其中。

两人为了谈这段话?,特意绕了一段路。

走到前院时,倒是稍费了一些时间?。

前院人群众多?,来往尽是官员贵妇,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都在交际着。

岑锦华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见她情绪有些不?高,不?禁出声安抚:“好了,我们先暂且不?论这些,祖母寿辰之日,还是要好好招待客人才是。”

岑锦年点了点头,而后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笑意复又显现。

此时苏邵同裴舟早已加入了一旁聚集的人群中,见她们二人终于?出现,便?顺势走了过来。

苏邵:“你俩不?是走在我们前面吗?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人了?做甚去了?”

岑锦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管我们做甚,忙你的去。”

裴舟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岑锦年脸上虽也挂着笑,但他却总觉得她好像有心事,朝她看去,刚想与她说什?么,她的目光却躲闪了一下,并没有与他对视。

心下莫名。

岑锦年却是不?以?为意,同苏邵与他二人指了指站在廊下的几个世家小?姐,笑道:“苏邵哥,阿舟,我先过去同几位好友打个招呼。”

话?落,便?往廊下去了。

裴舟只得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

岑锦年面带笑意地走到那几位打扮精致得体的世家女?面前,尽力忽略身后那个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同几位小?姐行了个礼,“几位姐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自是好的,多?日不?见,锦年妹妹倒是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姐姐过誉了,再?出落得如?何好看,想来也是抵不?过诸位姐姐倾城之色的。”

“就你嘴甜。”

“可不?是,惯会哄人开心了。”

......

这边气氛融洽,而留在原地的裴舟同苏邵几人倒是不?那么友好了。

岑锦华依旧看裴舟不?大顺眼,虽不?是厌恶,但总归是不?喜与他来往,也不?知这股子奇怪的感觉是打哪来的。

冷冷瞥了裴舟一眼,便?也跟着往岑锦年那边去了,连带着瞧都没瞧一眼苏邵。

再?次留下苏邵同裴舟面面相觑。

苏邵看着这姐妹二人纷纷离去,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脸上神?色颇为感慨:“裴兄啊,你怎的这般不?受待见呢?”

裴舟漠然朝他看了一眼,没有理会,随后便?朝围在众人之中的岑锦邢去了。

眼见着就剩了苏邵一个人干站在原地,不?禁蹙了蹙眉,心下奇怪,“这一个个的,今日怎的都这般,说走便?走了。”

无奈摇了摇头,也只得跟着去同诸位宾客寒暄了。

前院里头纷纷嚷嚷,好不?热闹,眼见着时辰差不?多?,岑老太太便?也坐到了大厅的主位上,众人随即跟着往大厅中去了。

如?今大厅中已是站满了人,岑家的小?辈也站到了两侧,厅内站不?下,厅外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岑松站到了主位前,抬手同诸位来客拱了拱手。

在座之人见状,原先还有些熙攘的声音,立即消失不?见,众人皆安静下来。

“今日乃家母六十大寿,诸位赏脸光临,岑某不?胜感激。列位齐聚一堂,还望莫要拘束,尽可放怀开饮。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岑锦年正专心听着岑松作开场白,忽而身后被戳了一下,回头望去,见是舒慧。

舒慧附在她耳旁,低声道:“小?姐,您的松鹤图我给您送过来了。”

岑锦年颔首应了一声。

不?多?时,待岑松同众人寒暄完以?后,岑锦年便?跟着岑锦邢等人站到大厅中央,而后齐齐跪下,给岑老太太磕头祝寿。

“孙子、孙女?给祖母请安,恭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应仪式走完,众人便?又站到了两侧。

岑锦年退回时,碰巧与裴舟相碰。

岑锦年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只笑了笑便?又回到原位。

厅堂正中间?贴了寿字,两旁挂了对联。主位之间?的案上摆了不?少瓜果点心,以?及寿桃、寿面之类,如?此一来,倒是将这氛围衬得极为喜庆。

待到孙辈们敬献贺礼,以?表一番心意时,岑锦年也将自己?那幅松鹤图给拿到了手上。

岑锦邢给老太太献上了一个万年如?玉长杯,岑锦华则献上了一串特意寻大师开过光的檀香佛珠,到了岑锦年,岑锦年便?拿了自个儿那幅松鹤图,站到厅堂中。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老太太,而后施施然福了个身,随即将手中的松鹤图展开,“今日是祖母六十大寿,孙女?恭祝祖母身体康健,福寿延绵,如?松柏之常青,如?仙鹤之长寿。”

岑老太太看着亭亭玉立的岑锦年,笑得愈发和蔼,连道了几声“好。”

房妈妈随即将上前,将那幅松鹤图给接了过来。

正当岑锦年方想退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道气势洪亮的嗓音,以?及几声大笑:“老太太今日过寿,紧赶慢赶的,不?曾想本王还是来晚了!”

话?落,便?见一个身形魁梧,身上穿着黑色织金蟒服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笑意分明,一双眼睛如?同经历了万般风雨,淬喜的更加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然而他身上的气质却是同他这双眼睛不?太符合,儒雅得体,一举一动间?尽显皇家风范。

见到来人,岑松赶忙搀起老太太,往前走去,领着众人齐齐行礼,“见过梁王殿下,殿下千岁!”

梁王赶忙上前亲自将岑老太太搀起,“今日是您老的寿辰,不?必如?此多?礼。”

岑老太太有些受宠若惊般看向梁王,忙道:“多?谢殿下。”

梁王含笑点了点头,而后往四周环顾一番,“都起来吧,都是过来给老太太祝寿,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谢殿下!”

岑锦年混在人群中,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梁王,早便?听闻梁王虽征战沙场多?年,却为人宽厚,素有贤良之名,在陛下封王之时,还特意挑了人少荒芜,极不?富裕的西南封地。

西南那边皆为高山地貌,田地少,谷物?收成也少,可在梁王多?年兢兢业业地治理下,西南也逐渐发展起来,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好了不?少,因而梁王在西南那边倒是颇负美誉,就连陛下提起梁王,脸上也少不?了欣慰之色。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又是好一番寒暄,这才各自落了座。

一同赴宴的五皇子晋王殿下,还有尚未封王的八皇子瞧见梁王,赶忙凑上前去。

晋王满脸笑意地上前拍了拍梁王的肩,“三哥今日回京怎的也不?同小?弟说一声,也好让我这当弟弟的亲自前往迎接才是。”晋王是这众多?皇子中最为闲散的一个,当年皇帝给他封王封地时,他竟以?不?愿离京给拒了,只想安安心心地待在京中当个闲散王爷,不?愿去往封地操那诸多?心思。

如?今过得闲云野鹤,倒是自由得很。

八皇子站在晋王身旁,怯怯地喊了一声“三哥。”

梁王含笑朝晋王望了一眼,这才摸了摸八皇子的头:“不?过两三年未见,倒是长大了,我这当兄长的都快认不?出了。”

八皇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八皇子裴时是皇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稚气未脱,性情纯厚,颇得皇帝宠爱。

梁王随即同二人解释,“我本是有要事要亲自回京禀报父皇,今晨一入京便?马不?停蹄地进了宫,待我出来时恰巧得知今日是岑老太太大寿,便?想着来凑个热闹,这不?,我连礼都没带,便?厚着脸皮过来了。”

话?落,又朝在一旁陪同的岑松歉意地颔了颔首,“来得匆忙,没有备礼,还请首辅莫要见怪,待本王回去了,定为老夫人补上一份厚厚的寿礼。”

岑松当即回了个礼,“王爷说笑了,许久不?见王爷,王爷一回京便?亲赴母亲寿宴,下官已是感激不?尽,又何来怪罪一说!”

岑锦年看着几人站在一处寒暄,恍然想起裴舟的存在,既然对裴舟的身份起了疑心,他若同废太子有任何牵连,万一被梁王给认出来了又该如?何?

心下忽然变得惊恐,岑锦年莫名替他捏了一把汗,忙在众人之中寻找裴舟的踪影,只见他就站在几位王爷不?远处,默默打量着几人,岑锦年差点被吓傻。

他也是个胆大的,如?此情形还敢站在这般显眼的地方,也不?怕被几位王爷认出来?

岑锦年连忙让自个儿镇定下来,随后不?动声色地走到裴舟身旁,企图将他拽走。

她原是想与他稍稍拉开距离一段时日,谁曾想还不?到半天,便?又得替他担忧。

他是不?怕,可她不?得不?替岑府上下着想,若他被人认了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她站定在裴舟身旁,随后悄悄附到他耳畔,轻声低语:“阿舟,我突然有件事想与你说一下,你随我过来可好?”

话?落,她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同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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