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寇氏竟然敢不要脸的说起这事,还骂人是白眼狼,她护短的性子就爆发了。
还没等陆慎有所反应,她就先一步怼起寇氏来:“表姑母这话说的,可真够颠倒黑白的。”
“不是您同意让人去边关的?侯爷也只是将入军营的规矩说了出来,怎么就成侯爷送人去死了?”
“这人啊,还得识数,不能颠倒是非,不然哪天遭报应走夜路摔跤了怎么办。”
宋蓁话一出,大厅里的目光便都投向了她,偏她似没感觉到一样,继续说道:“表姑母您可别嫌我说话难听,若表姑母真看重长姐的血脉,舍不得陆玦,那便让陆玦去恩考呀,陆玦自己不也并没有从军的意愿嘛。”
寇氏生平除了奈何陆慎不得,还没有人敢如此当面诋她,这人还是她一直瞧不上眼的宋蓁。
顿时,她脸色更沉,看着宋蓁的眼里充满了恶意。
“蓁姐儿还真是好样的。”
“看来经过一些事,蓁姐儿还是没学会长大,还在惦记那不该惦记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怨恨我,连尊卑都不顾,就指责起我来了。”
“表姑母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不是不顾尊卑指责您,我只是帮理不帮亲,想到什么就直说罢了。”
“还有什么叫惦记不该惦记的,说来,我和侯爷的婚事还是您去请的旨呢,可别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若是让侯爷误会了,我就只能学那孟姜女哭长城,到宫里请宫里的太后,娘娘为我证明清白了。”
宋蓁说着,又扭头一脸委屈的看着陆慎:“侯爷,您可不能听信老夫人的话误会了蓁儿,蓁儿可没有惦记什么不该惦记的,蓁儿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您。”
宋蓁是有影视公司的人,平时闲着没事,也去看看那些新人上演技课,别的没学会,那戏精上身,说演就演的本事倒是学了个透彻。
此时她眼圈泛红,委屈巴巴看着陆慎表明心意的模样,活像一个痴情女担心被心爱的人误会的样子。
“蓁儿只后悔,当初不该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瞎胡闹,还白白受了那么些苦。”
陆慎在见到宋蓁出面维护他时,就不由心神震颤了一瞬,如今见她泪眼婆娑的对他说她心里只有他,哪怕心知她有演戏的成分,还是不免心乱,心头也陡生了几分燥意。
“胡说什么,本侯自不会偏听偏信。”
语气冷厉,人却上前两步将宋蓁挡在了身后。
“既然老夫人已经决定了,年后陆玦便去北疆。”
“北疆?”
寇氏震惊的看向陆慎,她没料到陆慎说的边关战场是北疆前线。
那地方,去了的人,就算有命回来,也得去掉半条命,当初老靖武侯就是在那里染上的寒毒和瘴毒,回来没多久就去了。
“自然是北疆,要建功立业,又有哪里比得过北疆,老夫人不让陆玦参加恩考,总不是希望他一辈子做个无名小卒。”
“或者,老夫人有更好的安排?”
一句话,将寇氏要开口阻拦的话堵了回去。
“锦书,去看看寇珠怎么还没把茶端上来!”寇氏心里怒意翻滚,但她心知今日在陆慎这里已然成定局,只能忍下这一次。
她一吩咐,寇嬷嬷很快就端着茶进了屋。
宋蓁不想浪费时间,赶紧就上了前,要去端茶盏。
只是她刚端起茶盏,就似端到一块儿烧得透红的烙铁,烙得手一阵火辣辣的烧疼。
“嘶……”
宋蓁赶紧扔了茶盏缩回手,嘴不停的对着手呼气,可手指那火辣辣的疼却始终散不去。
“怎么了?”
陆慎拧眉上前,拽过她的手,见那葱根样的指尖尽数被烫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血泡。
他脸色沉了沉,眼尾扫向寇嬷嬷:“这就是你准备的茶?”
他说完,也没打算听寇嬷嬷狡辩,抬手就将托盘里的茶盏朝寇嬷嬷掷了过去。
“啊!”
冒着热气的茶盏倏地砸中寇嬷嬷胸口,四溅的茶水泼撒在寇嬷嬷身上,连带旁边的寇氏也被波及到不少。
陆慎却是管也没管,拽着宋蓁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