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醒后,白染不在身边,郁啟曳也睡不好。
这会许是因为她回来了,因为安心,郁啟曳那点龌龊想法打消作罢后,不知不觉便入了沉睡。
白染睡醒时,郁啟曳还睡得沉。
她蹑手蹑脚起身,去到了熬汤药的厨房。
炉灶上有好几个瓦罐,正煨着郁啟曳晚上那顿的参汤,以及含有川木灵芝片的大补中药。
白染挨个揭开那几个瓦罐一闻,没着急盖那含川木灵芝的那锅中药汤,只是转身去刀具架上取了一把小点的刀,右手手心收紧握紧了刀刃那面,刺疼很快传来,白染只是蹙了一下眉头,这跟蚀骨啃肉的疼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了。
随即,她把划破了的手心抬高至冒着热气的罐口上方,有力握紧拳头,将血汇聚成流,滴落进汤里——
还没滴多少,外面恰巧看见了这一幕的单庭连忙跑了过来,抓着白染的手腕就往一边的洗涮区带。
他打开水龙头,冲刷着白染的沾血的手心,忍不住拧眉呵斥:
“什么年代了还搞以血作药引,以肉喂食的那套老迷信,七爷的伤已经见好,接下来交给时间慢慢去恢复就可以了,你这行为太蠢了……”
单庭紧张的叭叭,洗着洗着,白染听不惯了,用了蛮力,将被单庭抓住的手腕抽离,有些不悦:
“不管什么年代,这套在我这,就不是迷信。”
她的血可堪比这世间任何补药。
还说她蠢?是你这孩子太无知好吗!
单庭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态,有些拘谨地缩回了自己的手,这才温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