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闻着郁啟曳身上的药味,心有块地方,渐渐融化塌陷了。
“郁啟曳……对不起。”她弱弱念着。
嚣狂了百多年的白染,此前犯错无数,不管是人还是物,错了又如何,谁人敢寻她的错处,又何谈敢担她的道歉。
唯独面对郁啟曳,她才觉着愧疚抱歉,以及悔意。
要早知道他的劫是她,不说远离,那天也该避及的。
郁啟曳低头,下巴轻轻磨蹭了一下白染的头发,“我也欠你一声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桑犹说,那天你被人带走了……”
尽管此刻白染已安然在他面前,郁啟曳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也怪自己树敌太多,现在已经没事了。”
白染轻描淡写,避重就轻,对于遇君,也就是现在的余之卿,白染没打算跟郁啟曳多说什么。
他囚她虐她,也是因为他想为她治疾。
更何况,余之卿跟她的渊源,因为年代久远问题,实在不好跟郁啟曳透底解释……
反正,因为心脏相斥的缘故,她跟余之卿,往后没什么机会见面吧!
再说了,如今她心有所念,余之卿离了她也独自活了百多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黏她,需要她庇护的小孩子了。
如今算是长大成人,可以放手任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