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挑食。
要是有别的下策,她也不至于以身喂食。
也就她的血肉,能勉强维持它的生命机能。
“你就不怕路上出点什么意外耽搁?要是这条手臂啃完了,是不是还得换一条?”桑犹看白染的眼神,有些伤感了。
这个情绪,他只在十一死后有过,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再次触动。
毕竟他是个不管女人还是孩子都能残忍下手的冷血杀手。
桑犹这一而再三的担忧,白染忍不住多看了他俩眼,嘴角轻挽起一道弧线:
“怎么、你很担心我?你要有那个意思,等郁啟曳醒过来,你跪下给他敬杯茶,说道说道,看他同不同意我收你做小!”
桑犹:“……”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桑犹没好气:“七爷还在里面躺着,你就动了想收小的心,等他醒来,看我怎么告状!”
说完大步,那长腿三俩步就超过了白染,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安心。
白染在他走前后,脸色徒然变化,疼的她忍不住阖眸狠狠吸了一大口凉气。
还告状,别说收小,就是收个三宫六院,他敢跟她置气?
白染取完蛇胆时,整个人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到了极点,全然晕了过去。
郁啟曳醒来,已经是八天后了。
他脑子昏沉地厉害,睁眼环顾四周时,才觉挂床边的吊瓶,他的血正往外回流,吊瓶里的红色都快小半瓶了。
他下意识地想动手把针头拔了,却发现自己另只手,乃至全身,被绷带石膏绑得死死的,连动弹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