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蕴蛇。”白染细淡了声,“因为要取它新鲜的蛇胆,但这玩意见光死,需要供给续命,就这么养着了。”
单庭和桑犹俩人皆打了个冷颤,再见白染那天仙似的五官容颜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内心除了震撼之外,那只剩下不可思议了。
他们不知道白染是怎么有这通天的本事知道并且采到了川木灵芝以及这五蕴蛇。
更不知道,她对郁啟曳的感情纠结深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能做到以身喂蛇,生生抗下这食肉之痛……
如果先前桑犹对白染还有芥蒂和质疑,那此刻,全然散了。
发了血誓的云榛可以背叛,世上所有人大抵都会生出其他因素,但他此刻坚信,眼前这个女人不会!
单庭从医十多载,什么场面没见过,手断脚断,肠子外翻,各种恶心残忍对他来说都不起波澜。
只眼前,他觉得有些瘆得慌,莫名生出一股恐惧感,也不知是对缠手骨上的那蛇,还是对白染……
单庭偏头,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压住异样:“手术室有现成的,你跟我来。”
说完已经侧身抬步,呼吸才得以放松。
太可怕了。
白染和桑犹跟在身后,走了没几步,桑犹忍不住问:
“不疼吗?”
白染瞥了他一眼,“比蛋疼还疼!”
越是靠近郁啟曳,没走一步,手臂蚀骨的疼就越是明显。
桑犹:“……”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这般打腔。
“就不能把它关箱子里用其他肉养?”桑犹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白染垂下的手臂。
“不能,这玩意见光死,离了它生存的环境,不过半个小时就能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