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想承认自己懂了什么,心脏有力狂跳,血液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似的,烧得他整个人有些发热——
郁啟曳把手里的毛毯直接扔白染脸上,转身离远些:
“是黎文秉,在门口等着。”
找人都找到他办公室门口了。
白染像是没睡醒,有些慵懒没劲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脖颈:
“他来找我,八成还是想为你那小未婚妻求情!”
哪怕她当场撂话说了不会跟小辈计较。
‘小未婚妻’这个字眼让郁啟曳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散漫的白染,讽刺了一句:
“你要真大度善良,黎文秉会跑这一趟?”
一般,得罪做错,一句对不起,一句没关系,这事就算翻篇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言语上有些激进,黎文秉会惦记害怕成这样?
白染叹息一声:“造孽啊!”
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没少因为心情不好就灭族的事儿,更别提会得罪上她了。
“你说,我要是跟他说,要你小未婚妻一根手指来赔罪,他会照做吗?”白染临时起了玩心。
只不过是一根手指,对比性命和他们全家来比,再是小事不过。
她当然不会怀疑黎文秉会不会照做。
她想的是——
“要不就要她戴戒指的无名指好了,本来就想取你的,用她来还也行。”白染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轻淡随意,紧跟着有意无意地补了一句:
“你舍得吗?”
郁啟曳眼神跟着冷了几分。
他不全然了解白染什么脾性,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他不管回答是,还是不是,听着怎么都是错的。
郁啟曳顿了片刻,一句反问:“你在过问我的意见?”
白染:“……”
这话看着没有任何毛病,可用在高傲如王的白染身上,就像是那双温柔的手抚触了逆鳞。
她是王,怎么可能会需要过问别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