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憋了好久的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你不是不怕她吗?怎么还会问出这种话?”
一时间阿婵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我那不是一下子气冲到脑子上了,我的行为都不受我控制了,现在不是清醒过来了吗?”阿婵摸着自己的脖子小声的嘟囔道。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局势再次发生了变化,眼下变化成了容笙安慰姜婵了。
“你好好的将你的心揣回肚子吧,平心而论,样貌和母族都算不上好,可唯独特别要脸面,今天可是她规划许久的花会,她可不会做自己打自己脸的事情。”
早在来花会之前,容笙便知晓这场花会的用意是什么/
容葵母亲的位份不算高,一个平平无奇的贵人,而容葵距离及笄礼少说也有一年了,最重要的是眼下匈奴猖狂,众人也都不知这仗能不能打起来。
若是打不起来,必定又要和亲,年龄适宜位份不高,最最合适的便是容葵!
也难怪会这么花费心思办这一场花会,看花是假,物色合适的人家,早早将自己嫁出去才是真是目的。
得知事实后,阿婵便也放心了。
两人随意说话玩闹的功夫,便走到了这柱珊瑚玉珠前。
能让容葵作为花会主题的花,加之这样大肆显摆,自然不是什么凡物。
打眼瞧过去自然是夺人眼目。
便是在宫里长大的容笙和见惯了世面的阿婵,也是第一次瞧见这种东西。
“皇宫里这么好嘛,一个贵人生的公主,都能有这样好东西。”阿婵好奇的问道。
“怎么着?怎么突然关系起这个问题了?莫不是你想嫁到宫里了?”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问题着实将阿婵给问住了,一样伶牙俐齿的阿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不个所以然。
“我这是好奇,好奇你懂不懂?”两朵酡红直勾勾的出现在阿婵脸上,比月云坊里新出的胭脂,还要红上几份。
“还没有立春,好看的花自然是少的,若是真有这样的珍品,宫里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啊。”对于这一点容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女孩子间的明争暗斗就没有消停过,反而男子这边的倒是一趴和谐。
“楚兄,姜兄请上座。”经过刚刚的互相介绍加之容舒天生的自来熟,众人也慢慢同楚衡熟络了起来。
好不容易熟络了起来,立马就让人犯了难。
一张桌子只有这个上位,在没有遇到楚衡之前,这个位置绝对是姜舒的,可现在有了楚衡,丞相和太尉职位同在一级,着实让人犯难。
“楚兄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子,还是请楚兄上位吧。”作为姜平复一手□□出来的儿子,这种场合对于姜舒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楚衡进了这院子就可以说是一言不发,都在默默的观察旁人的一举一动,本想拒绝姜舒的好意,可这把桌子的上位正正好好对着女子的屋子,自己心上人一颦一笑都瞧得真真切切。
“多谢!”这是楚衡进了院子说的第二句话。
而姜舒便寻了上位一旁的位置坐下。
“听闻楚兄刚从边关回来,想来也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佩服啊。”还没等侍从将茶水端上,阿谀奉承的话语便络绎不绝了。
“不过是吹过几年风沙,算不得什么,言重了。”楚衡一边回答着那些人的话,可一双鹰眼依旧望向远处。
楚衡的出现对于百无生趣的京城,就像是一直新鲜的血脉给人带来了生趣。
其中姜舒便对楚衡有着很大的乐趣,见到楚衡的第一眼。姜舒便来了兴致,有了兴致便会细细观察,好思考要说些什么。
姜舒的老爹最擅长的便是洞察人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是这一特长才使得姜平傅一路高升,成为了丞相,好在姜舒也完美继承了姜平傅的优点。
本着找话题的原因,姜舒便对着楚衡一顿上下大量,就是想找个话题。
顺着楚衡的视线看过去,姜舒才发现,楚衡看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的不是其他地方,他看的就是女子的茶碱。
这一眼差点看惊了姜舒,尽管姜舒也是男子,可因为有个丞相父亲,有些事情还真没有那啥过,姜舒本以为楚衡同自己一样,就像有差别,应该也不大,可真是想不到楚衡会这样直接,姜舒不由得感叹,从边关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接过侍从递来的茶盏,姜舒本想接着茶水压压惊,可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姜舒实在是想知道楚衡瞧得人究竟是谁。
略微整理了思绪后,姜舒慢悠悠的拿起茶盏小酌了一口,接着茶盏小小挡了一下,好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明显。
茶屋里人不算多,一眼望去几乎就能看完。
就是这一眼险些让姜舒将刚刚小酌的茶水都吐了出来。
从这个方向瞧过去,只能看见两个人,一个是容笙还有一个就是他妹妹。
不知道两人正凑在一起说什么呢,不知容笙说了什么,惹得姜婵笑个不停。
姜舒拿着茶盏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自己对于这人没什么印象,想来姜婵那边应该也是如此,难不成楚衡看上的是容笙。
在这一刻,姜舒觉得自己身为男子领地感出现了!
这个危险的想法,险些让姜舒将手里的茶盏给扔了出去,强忍着心里的困惑,姜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