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不肯去,她对医院简直有了阴影,想想就开始头皮发麻。
许濯:“不去中?心医院。”
岑初语还是摇头,坚决不答应。
偏偏人一生起病来,有人照顾时,心里生理不由自主都开始减龄。
岑初语像个孩子一般蛮不讲理,许濯哄半天也没有成效。
她早就早早钻进被窝里,理直气壮:“我吃点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许濯也没办法,放弃了带她去医院的坚持,要打电话请奶奶的私人医生来,又?被岑初语制止。
“别惊动奶奶了,又?该担心了,你看我只是低烧,很快就好的。”
许濯不想她有心理负担,于是又?作罢,最?后还是托人请了一个医生来看,医生开了退烧药,也说上呼吸道发炎引起的发烧,问题还不严重?。
许濯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时间就到中?午,岑初语喉咙痛,说话像有柴火烧,于是只用气声,滚烫的手抓住许濯的手腕,只问:“你今天不上班么??”
明明还是工作日。
许濯坐在她床边,又?给她量了一遍体温,只降了0.1度。
“没事,我在家办公。”
于是岑初语放下心来,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许宛畅。
自从得知许濯与岑初语心意相通之?后,许宛畅也没有继续住在前?海,她好像已?经渐渐放下慕沉,回国小半年,也终于想好要做什么?。
签约了一家经纪公司,打算做歌手。
许濯向来不否认她的计划,许泽义也意料之?外地很支持,甚至扬言让许宛畅放心去闯,实在闯不出名堂再?读个商科回来帮许濯打理君泽。
那时许宛畅做个鬼脸说坚决不要。
她执行力一向很强,得到家里支持后没两?天就敲定?了要签约的公司,也在公司附近找了住处,就此从前?海搬出去。
因此岑初语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茫然地眨眨眼。
许宛畅发现她醒了,凑上来:“嫂子是我,我哥在给你煮粥。”
岑初语迷迷糊糊应一声。
没多久,许濯端着粥走过来,一口一口亲自喂她。
她喉咙难受,所以吞咽很困难,但许濯异常耐心,温声劝她多吃一点。
饭饱水足过后,岑初语精神好一些,斜靠在床边,想拿平板画画。
许濯没阻止,只是找了件外套给岑初语披上,确认她的被角掖得好好的,不会漏风,才?将?平板递给她。
中?途许濯接了一个电话,去了隔壁书房。
许宛畅咬着个苹果走进来,看岑初语画画。
半晌,表情有些难测:“嫂子你不会是在画……许濯吧?”
岑初语没否认:“像么??”
许宛畅嗤笑一声:“他?哪有这么?帅啊。”
岑初语于是问她:“最?近还好么?,怎么?有空过来?”
“许濯以时薪一千的条件诱惑我,说他?可能要忙,让我过来照看嫂子你。”
怕岑初语误会,她又?连忙改口:“敲诈许濯是次,这不是看望嫂子为主么??”
岑初语早习惯兄妹俩的相处方?式,也很熟悉许宛畅的性格,并没有介意。
反而?伙同许宛畅一起吐槽许濯:“你哥他?,还挺小题大做的,是吧?”
许宛畅一个劲儿点头:“可不是。”
下一秒,许濯冷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讲我什么?坏话呢?”
许宛畅笑两?声,十分?自觉地让开道,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
许濯收走岑初语的平板,说:“你该睡觉了。”
岑初语哭笑不得:“可我才?刚醒。”
“多睡会儿退烧退得快。”
岑初语知道许濯油盐不进,且把她的病当做是一件大事来处理,瘪瘪嘴,身子还是滑进了被窝里。
许濯勾了勾唇角,摸摸她脸颊,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盼她入梦。
到了晚上,岑初语的烧果然退得七七八八,就是喉咙还是痛,开始小声咳嗽。
她下午也睡得昏昏沉沉,好几次睁开眼看见许濯就坐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上,神情冷峻,在认真工作。
晚上她胃口好了一些,许濯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无微不至到岑初语都有些恍惚。
直到夜里两?人躺下,岑初语缩在许濯怀里,不得不证实自己的猜想。
“你是不是因为愧疚,觉得我是因为你才?生病的?”
毕竟昨夜里那一场汗,几乎将?她整个人浸润,精疲力竭。
许濯不说话,岑初语就笑了,声音是沙哑的。
“跟你没关系,你不说,我也要提出来的。”
任谁看见昏暧灯光下自己心上人那双漆黑的眼,大抵都要沉沦其中?。
许濯不肯继续这个话题,只低声说:“乖乖睡觉。”
但她白天实在睡得够久,晚上睡不着,又?不想许濯担心,阖上双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抱住她的手臂松了松,身侧的人影悄无声息下了床。
岑初语起初没在意,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她猫着腰下了床,刚走出卧室,就见到隔壁书房透出来的光亮。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贴在门口,看见许濯正襟危坐在桌前?,俨然一副赶工办公的模样,无比认真。
岑初语心尖发颤,鼻尖一酸,深深将?这幕刻在脑海里。
好让她谨记,她一定?要加倍喜欢他?,才?不辜负他?这番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过渡,在努力收尾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