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濯嗤笑一声?:?
然后,他提溜起许宛畅的衣领,吊儿郎当地说:“许宛畅,要是感觉脑子不太好使呢,你就找个时间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好吧?”
“你小时候那是被烤肠的油烫到的。”
“还有——”
许濯玩味地拖长?了尾音,手?稍稍用?力,许宛畅被他提溜地站起半个身子来。
“谁借你的胆子抢我的座位?”
“不是……”许宛畅声?音渐弱,一副在回味许濯说的话的模样,皱了皱眉,眯着眼打量许濯,又飞速地转过?头来对上岑初语的视线。
岑初语友好地朝她?笑了笑,眼神里暗含一丝被戳穿的羞赧。
许宛畅:……
她?悟了。
她?气哄哄地拍掉许濯提溜住她?衣领的手?,咬牙切齿:“靠,你个狗东西,你又不跟我说,害我担心半天,还以为你就这点能耐,这就疯狂露馅了。”
许·被亲妹骂狗东西·濯:?
许宛畅又转过?头对岑初语说:“嫂子,所以你已经知道这变态暗恋你好几年的事了是吧?”
许·被亲妹骂变态·濯:?
许宛畅最后求助于同样反应过?来的冉玲曼,跺了跺脚:“妈!你看看许濯,非要我们陪他演戏,结果把嫂子骗到手?了还不告诉我们,存心看戏呢。”
冉玲曼被自己女儿逗得够乐,捂住嘴笑了好一会?儿,又把许宛畅揽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半晌才说:“小濯你也是,你看畅畅多操心你的事,你还逗她?玩。”
许濯扬起一个无辜的笑,耸了耸肩,他牵住岑初语放在膝上的手?,淡淡说:“有眼睛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
许宛畅又气得要跳脚:“你!”
“你就嘚瑟吧许濯,我跟你说,嫂子只是一时迷了眼,等?她?幡然醒悟,你就等?着被离婚吧,略略略。”
“谁能受得了你那狗脾气。”
似乎幼稚也会?被传染,许濯今天十分“好战”。
他懒洋洋勾起一个笑来,轻轻一哂:“还不知道是谁狗急跳墙。”
许宛畅:“……”
客厅瞬间闹哄哄的,岑初语也笑个不停,几乎没有时间也似乎不需要过?多解释。
她?早就有所察觉,许濯喜欢自己的这件事,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奶奶叶沐兰寻声?而来,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探出一个头来,问:“这又是怎么了?”
许宛畅找到了救星一般,当场告状:“奶奶!许濯他不是人。”
叶沐兰笑笑:“兄妹俩又吵架咯?那奶奶可管不了,该让步让步,可别闹得太凶咯。”
说罢就要离开,许宛畅眼见?声?讨许濯的机会?溜走,赶忙追着奶奶的步伐。
“奶奶我跟你说……”
许濯懒洋洋坐在沙发,片刻,也不知道是真?的玩心渐起,还是确实忌惮奶奶的教诲,低声?跟岑初语交代了一句,也追去了厨房。
岑初语扬起的嘴角就没有压下来过?。
客厅里陡然只剩下了她?和?冉玲曼。
冉玲曼似乎十分头疼,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喝了一口茶。
才幽幽道:“这兄妹俩,从小到大就不对付,天天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
岑初语笑了笑:“但他们感情很?好。”
甚至好到,谁都会?羡慕。
冉玲曼也点点头,站起身来,坐在岑初语旁边。
她?今日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暗纹旗袍,身上是一件小披肩,胸前正?是岑初语上次送给她?的那个胸针。
冉玲曼拍了拍岑初语的手?,头微微低着,有意压低声?音。
“许濯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对待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抱着玩一玩的态度去做。”
“我只见?过?他在两件事情上坚持。”
“一件就是君泽的工作”冉玲曼深吸一口气,“另一件,就是喜欢你。”
岑初语一颗心像滚进了江里,冰凉的江水令她?心尖打颤,一颗心登时也湿漉漉的。
“我知道。”她?垂下眼睫,温声?道。
“能看见?你们互通心意当然是最好,但你也不要太有压力,岑岑。”
冉玲曼笑起来:“我太清楚我儿子的德行了,他,也就百分之十的时刻里有些魅力,其余百分之九十的时刻里,都不太像个人。”
岑初语没忍住,笑出声?来。
不知是不是这声?笑吸引到了许濯。
他手?上似乎沾了点面粉,鼻尖也有一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更?滑稽的是,他歪着身子探出一个头来,挑挑眉,警告的意味有些明显。
“妈。”
冉玲曼挥挥手?:“行了你,我不会?欺负岑岑的,好好帮奶奶和?面。”
许濯一哂,多看了几眼,还是决定把话说完。
“我老婆耳根子软。”
“建议您别挑拨离间。”
作者有话要说:冉玲曼:?我养了个什么狗儿子?(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