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今夜,他眼里的光是黯淡将熄的,平素里总是挺拔的身板在此刻佝偻着,颓然着,他望向岑初语的眼神?里,是破碎而绝望的。
他明明拥有一身的骄傲,只?在她面前,卑微如昔。
骄矜与冷傲悉数可?以丢弃,真?心与爱意却不敢声张。
许濯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我知?道,吓到你了?”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炽烈又压迫的爱。
“你可?以反悔的,合约还算数,若半年后你还是想离婚,我……”
唇齿间传来一阵带着涩意的甘甜,岑初语的吻,是她的回应。
她抓住许濯的衣服,仿若溺水的人,昏昏沉沉间,只?想要堵住他的嘴,不容许他再说出那样贬低自己?的话。
唇瓣厮磨,她短暂地离开他的唇,眨眨眼,眉头?紧锁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濯,你不能这样。”
“我没有后悔…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好生?气……”
她泣不成声:“我气我自己?喜欢你太迟了。”
“怎么办?你能不能等?等?我,给我个机会?……”
“我想要多喜欢你一点,比你喜欢我那么多年还要多。”
我不想你再无人回应,不想你再小心翼翼。
不想你再。
将爱意封存。
许濯怔住,那么聪明的人,却好像要很久才能听懂岑初语的话。
原来兜兜转转,那一颗星终于被他摘至怀里。
他扯出一个笑来,手扶上岑初语的腰,第一反应是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神?色终于轻松起来,却不急着说话,轻柔地抚去岑初语脸上的泪水,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
“好,我等?着。”
“但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哭成这样,岑岑。”
岑初语莫名觉得好笑,她脸颊旁浮起酡红,对比许濯身上的凉意,她浑身都热腾腾的。
因此也不自主想要贴近许濯,挨着他微凉的小臂,又揉他冷冽的脸颊。
一边吸着鼻子说:“不许笑话我。”
许濯咧了咧嘴,目光缱绻。
“讲不讲道理啊,岑初语。”
“敢做不敢当?”
岑初语觉得自己?在许濯面前,又变回了骄纵的大小姐。
她圈着他的脖子,一本?正经说:“你不能再叫我岑初语了。”
许濯:?
“你得叫我岑岑。”
许濯发出一声低闷的笑声,与岑初语两额相抵。
“岑岑?”
“好。”
“不过我怎么发现——”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撒娇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意压低的时候,更?具蛊惑的意味。
岑初语忍着笑意,又揉了揉眼睛。
许濯:“那你怎么叫我,岑岑。”
岑初语歪了歪脑袋,理所当然:“就叫许濯呀。”
许濯挑眉,质疑岑初语双标的表情不言而喻。
岑初语躲在他怀里笑,半晌抬起头?来,双眸亮盈盈的。
说:“那就叫许…哥哥?”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被奶奶带到许家,奶奶让我叫你哥哥,我喊了一声,然后趁奶奶转身走了,对你做了个鬼脸,之后再也也没叫过你哥哥,你那会?儿可?臭屁了天天甩脸色给我看……”
岑初语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感觉到许濯扶住自己?腰肢的宽厚手掌,渐渐发烫。
他噙着零星笑意垂眼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喉结无声滚动,衬衣敞口?的弧度,锁骨隐隐可?见。
岑初语的耳朵热起来。
许濯低哑着嗓子说:“再叫一遍。”
酒精带给岑初语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她头?昏昏沉沉,人像浮在水面,明明稳稳地跨坐于许濯腿上,总感觉自己?下一步就要溺水。
她动了动唇:“哥哥。”
月光柔和似絮,目光诚炽的两人,鼻息相融,气氛旖旎起来,岑初语能读懂许濯的眼神?。
她捧起他的脸,凑上前去,唇轻轻覆在他唇之上,轻柔而辗转厮磨。
许濯扶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游移,所到之处撩起火苗,酥麻感一寸寸传遍岑初语的肌肤之下。
缠绵濡湿的吻,长长久久,岑初语能感觉到许濯的克制,像是在让着她,又像是引诱她再向前。
她难得占领上风,又玩心渐起,干脆推倒了许濯,伏在他身上,加深这个吻。
许濯双手扶住她细软的腰肢,游刃有余地回应着她。
他身形瘦削,脊背膈在平铺的大理石砖上久而久之有些刺痛,但与之相比较,愉悦感无端放大,这点痛楚微乎其微。
两颗心被熨帖得滚烫,许濯似乎再也忍让不了。
托着岑初语,彻底反客为?主。
他将她困于地板与自己?身躯之间,却还记得地板冷硬,两只?手托住她,不让她触碰到大理石。
那个吻过于绵长,许濯垂下眼睫看她,两人胸口?都微微起伏着,认真?在呼吸。
许濯笑了,俯身下来,贴在岑初语耳边,热气喷洒在她耳廓。
“岑岑。”
“想要么?”
作者有话要说:qwq下一章明天晚上9点,记得早点来看(狗头)晚了可能就……emmm你们懂我意思吧(狗头.jpg)
太不容易了!女鹅终于知道女婿有多喜欢她惹!